这艘客轮上设了一个赌场,规模不算大,赌资上限也做了限额,算是上岛前的开胃菜。但既然是赌场,有人赢就有人输,有人输就有人哭,很正常。
“不是赌场,好像是在客房区。”
“哦。”邓栗对船上有人哭这事儿不感兴趣,尤其是客房里的哭声,指不定就是痛并快乐着呢?
不过舒新雨对着哭声忧心忡忡。
“你……怎么了?”邓栗又一次问道。
“栗姐,我从三十六天出来后,身体各方面机能好像都进一步提升了。不但能听到哭声,还能听到里面的情绪,现在是恐惧和绝望,还有……死。”舒新雨皱起眉头,“栗姐,你说那儿会不会出事?”
“这艘船上聚着三教九流各大门派,这么一群人聚在一块儿,不出事才是怪事。不过你要是放心不下,就去看看呗。”
舒新雨点点头,把牛肉塞进嘴里。
声音来自一间套房。
这是这艘客轮最豪华的一批客房,客厅两个方向都有大窗,碧蓝的海水像宝石一样填满巨大的窗子。
邓栗拉着舒新雨,从窗户倒挂下来。
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邓栗简直信手拈来。
透过玻璃,她们看到一间洁白无瑕的客厅,几只沙发和椅子全部用整块的白犀牛皮包裹,桌子来自一整块白色石料,地面像是砍了半片森林铺成的。
沙发椅子上落座着不少男女,衣着考究。而他们注意力的中心,是坐在一支小椅子上的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的面前站着一排女孩。
那是七个年轻的女孩,仅仅穿着**。这七个女孩不论长相或者身材,都非常优越,即便扔进美人云集的模特圈或者演艺圈,也有很大机会崭露头角。
男人却仅仅看了她们一眼,就叹了一口气。
随着他的叹气,在场所有男女都紧张起来。
尤其是站在门口的少年。
>现在虽然是夏天,这位少年却还是穿着考究的意式西装。
中年男人慢慢将目光转移到少年身上。
这目光像一支刀子,让少年局促不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中年男人终于开口了:“缪总,您是不是觉得云先生……嗯……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