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变成墨写,又渐渐转变成了金色,最后一个个文字变得金灿灿的,朗读的每一个声音都精准对上了每一个落下的文字,围绕着这座书塾下起了一场金灿灿的字雨。
雨下着下着又变成了金灿灿的麦浪,正是秋收季节,土狗田野间嬉戏,农人男女老少齐上阵农忙。有人享受着丰收的喜悦,也有人病去,坟冢前家人的哀泣,纷飞的白纸在天上飘。
飘啊飘的白纸落下原来是雪花,一场大雪。大雪磅礴,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寒江孤舟老叟蓑衣独钓。
纷飞大雪后又成漫天黄沙,浩瀚沙海依然有虫蚁艰难求存,鸟雀渡沙海。
种种不断出现的光景让旁观的众人都忘却了时光的飞逝,似沉沦在了虚幻的沧海桑田、岁月变迁中,直到发现虚幻光景在缩小,缩小到已经让他们看不清了,大家才陆续清醒了过来。
醒来后的众人惊骇,发现刚才沉沦光景中时,竟然听到了光景中的声音,风声、雨声、读书声等各种声音,若说是错觉,可他们现在依然记得光景中出现的一些金灿灿的文字,一些他们不认识的字,读书声教会了他们怎么读。
还有光景中的气味,他们刚才闻到了街头巷尾的餐食气味,还闻到了旷野中的花香,似还感受到了冰天雪地中的冰寒及酷暑。
这一切都是幻象吗?身在幻象之外尚且如此,身在幻象之中又该是何种感受?
大头还在静静漂浮中,没有了丝毫动静,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一切虚幻光影在快速缩小,化作了一滴小小的洁白辉芒,比米粒还小许多,合十中的冥僧睁开了双眼,一手拈花指出,食指指尖托住了那点洁白辉芒,他凝视着漂浮跟前的大头,“既与贫僧有缘,贫僧便渡你一场!”
话毕,拈花指一翻,指顶洁白辉芒,如轻触平静水面般温柔,隔空点在了离大头脑袋一指远的地方,洁白辉芒瞬间化作千丝万缕的圣洁佛息,丝丝缕缕地不断钻入大头的脑袋。
待最后一缕辉芒钻入大头的脑袋后,冥僧才收手垂放了,另一手又慢慢拨动着乌溜溜的念珠。
浮空的大头身上还有若有若无的淡淡佛息白辉笼罩,业已飘了回去,飘落回了庾庆的肩头,落在他肩头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后,才见白辉佛息全部收敛进了大头的体内,但大头还是迟迟没有任何动静,沉寂着。
庾庆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