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试探,就是个说笑。”罗一要面子的嘴硬了一句,斜了一眼侯杰,没好气儿道:“以为你是东亭戍心思最够用的,结果却是个愚夫。”
“在旅帅面前,哪个心思都不够用。”侯杰捧了一句,又疑惑道:“既然不动手,那您为何还说他们是将死之人。”
罗一嘿嘿一笑,“谁说一定要动手他们才会死,坏事做多了是要遭雷劈的。”
估摸了一下时间,罗一对一脸迷茫地侯杰继续道:“待会告诉葛使头,让修盖粮仓的先停下,骑军全都进城。
另外再挑几个水性好的兄弟给我,要那种能在河里舞刀子的。”M.
“要在粱水动手?渡船虽小,可也是二百料的,况且河宽也不够凿船的功夫。”
侯杰被罗一弄的彻底不会了,抬头看看天色,无奈的继续道:“不吃酒,有半个时辰就够他们吃的了。
这会儿离着天黑还有些功夫,两岸都有人,不管是他们上船,还是咱们动手,都会被瞧个清清楚楚。
与其在水上动手,还不如就在这呢。”
罗一见于海龙几个半大小子赶着车将洪秀从戍城内拉出来,拍了拍侯杰,“听我的安排吧。
水性好的兄弟挑出来以后,让他们去城东找我。”
东亭戍的北侧是粱水,东侧与西侧各有一条粱水的支流。
戍城被三条河成几字形围在了中间,地势又是从西到东逐渐走高。
即便渡口在西北方,站在戍城的东边,还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洪秀趁着罗一与于海龙几个嘀嘀咕咕的时候,望了望渡口与天空。
日头已经偏西,天上已经隐隐约约的挂上了晚霞。根本没有一点要下雨的样子。
这副景象,洪秀怎么看都觉得罗一先前说的那些就是个玩笑话。
不过洪秀并不没什么不满。
这两日虽然不知晓罗一具体忙些什么,但可以肯定他很忙。
能抽空给她说说话,又带着她出城看看景色,已经相当难得。
“带你出来是看旱雷的,你得往渡口那边看。”罗一给于海龙几人安排走后,看到洪秀躺在了车板上,有些好笑道。
“还这么嘴硬,说笑说笑就行了,我又没当真。”
调侃了一句罗一,洪秀拍了拍车板:“你也挺会挑地方。
这里麦田与河水都能看到,景色也算宜人。
尤其躺在这里望天,感觉离天都近了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