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我知道你希望弟弟能进我们书院,但书院的规矩一视同仁,他现在确实没有达到书院招生的标准。”栾夫子微微严肃道。
赵湘湘淡然以对,“说起来书院的标准究竟是什么,您也没有告诉我。我瞧着您方才只是问了读的书,让写了几个字,至于书究竟怎么理解,您并没有考教。”
栾夫子不问,自然有他的理由。
“这孩子读过的书实在没有几本,甚至最基础的启蒙书都未看过,”栾夫子道,“基础都不牢靠,何谈理解。”
再说,这个年纪死记硬背就完了,哪有什么理解不理解。
这些穷人家的孩子,还非要走读书一道,着实是给自己找罪受。
赵湘湘相当不赞同,文夏背书一点不比人家差,理解能力更是高出寻常孩子一截。
这位夫子测试的方式过于死板,根本看不出文夏的潜力。
“夫子,文夏读过的书里,您不妨抽几句考教一番。”赵湘湘提议道。
栾夫子读了几十年书,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小丫头“教导”,当下便有些不快。
“我要如何做事,还不需要你来教。”
连带着,他看赵文夏也有些讨厌。
“原本你们没有推荐信,照理我是不该见的,可又听闻你们是从银州远道而来,这才见一见。没想到你们姐弟竟然如此胡搅蛮缠!”
赵湘湘愕然,这位夫子现在是在指责他们?
这等简陋的考教方式,这等刻板的教学方式,赵湘湘现在还真不想把弟弟送到这里读书。
“文夏,我们走。”赵湘湘拉起赵文夏,盐州城书院多得很,又不是非得白鹤不可。
姐弟俩走出屋子,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文夏!湘姐姐!你们怎么在这里!”
赵文夏循着声音看过去,是冯启昕!
冯启昕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在书院看到赵湘湘和赵文夏,他赶紧跑过来。
“你是白鹤书院的学生?”赵湘湘一愣。
“是啊。”冯启昕道,“我本来在家学念书,可是……”
家族里那些人总是欺负他,冯启昕也不想说这些不开心的事。
“我娘觉得白鹤书院更适合我,所以就把我送到这里来了。”冯启昕又看看赵湘湘,“湘姐姐,文夏也要来这里念书吗?”
赵湘湘摇摇头,“可惜了,你们夫子看不上我们文夏。”
冯启昕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