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江羡还是一口一口的将药都喝完了。
到最后,他的意识不怎么清楚,沈稚给他喂完药,想再给他喂两口清水时,他已经昏睡了过去。
他浑身还在发热,沈稚便用凉水给他擦了擦身上没受伤的地方。
这么一通忙碌过后,天色也不早了。
冬青轻声对沈稚道:“夫人,您去暖阁睡一会儿吧,侯爷这里有我守着,您放心。”
“去了我也睡不着。”沈稚淡淡笑笑,道,“还不知他要睡多久,他浑身又在发烫,我隔一会儿给他擦一遍身子或许能好些。”
冬青无奈,只能陪着沈稚一道了。
天快亮时,大夫又过来给江羡把了脉,检查了一番身子。
幸好江羡是习武之人,这身体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就这二十脊仗,换做那些文人只怕就要了命了。
沈稚听了大夫的话,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仍靠在床前,但这一次却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但这一觉沈稚也没睡多久。
她闭上眼便是江羡被仗刑的画面,还有江羡被推上斩首台。
惊吓之余,她猛地惊醒过来。
因为动静太大,甚至惊醒了江羡。
“做噩梦了?”他轻轻握住沈稚的手,感觉到她浑身都在打冷颤。
此时天已大亮,距离她睡过去也不过才一个时辰。
沈稚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江羡。
他的脸色还是苍白,但是比之昨日已经好了很多。
沈稚想到梦里的场景,忍住酸涩道:“梦里我找不到你了。”
“我在这儿呢。”江羡捏捏她的手指,“天亮了,你放心去睡一会儿吧。”
沈稚也实在困极了,但她不敢离开。
她索性脱了鞋,越过江羡躺到了里面。
“我就在这睡会儿。”她打着哈欠,“我要是碰到你了,你就叫我。”
她怕自己睡觉不老实碰到江羡的伤口。
江羡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沈稚便已经阖眸睡了。
她这一夜没这么合眼,此时躺在江羡的身边才算真正安心。
江羡只能叫了人进来,轻声吩咐几句。
沈稚在这里睡着,自然不好再叫人进屋里来。
所以前来看望江羡的人,全都被拦在了屋外。
棣哥儿晌午放学回来,想进屋去瞧瞧。
可杜妈妈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