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此时也顾不上说她了,洗漱穿戴整齐后,只梳了个头,连粉黛都来不及上,就赶紧去见了二夫人。
不过沈稚这容貌,便是不施粉黛瞧着差别也不大。
此时二夫人正在厅堂里喝茶等她呢。
听见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二夫人就寻着声音望去,看见沈稚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这群丫鬟,在我身边伺候的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沈稚脸上满是歉意,“二嫂来了也不知道叫醒我,让你白白等这么久。”
“你也别怪她们,是我不让她们叫你的。”二夫人轻笑着道,“先坐吧,我有话要跟你说。”wap.bΙQμGètν.net
沈稚来的路上,已经猜到她要说的是什么了。
应该是跟昨夜那人有关。
厅堂里没有留下丫鬟,沈稚进来前便叫杜妈妈先将丫鬟们都支走了。
此时厅堂里静悄悄的,沈稚端起茶盅,先喝了两口茶垫垫肚子。
她赶着过来,连早膳都没来得及用。
二夫人则像是有些难以切齿,她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秀眉紧蹙,贝齿紧咬着唇瓣,那力度,像是要将嘴唇都咬破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她道:“昨夜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二嫂指的,是那个贼人的事?”沈稚问。
二夫人抿着唇点了点头,脸上的血色在一点一点的褪去。
“他……原是我庄子上的一个管事。”
说这话时,二夫人的嗓音听着有些晦涩。
“管事?”沈稚思索了片刻,道,“那定然是你走的急,庄子上有事情未交代清楚,他才追来的吧。”
“四弟妹,你也不用替我找借口了。”二夫人苦涩地笑了一下,“横竖已经没脸面了,我便跟你直说了吧。在庄子上时,他曾对我表明过心意,可我也已经明确的拒绝过他了,我只是不知道,他竟如此大胆,敢夜里翻墙进侯府。”
说到这里,二夫人脸上的血色已经尽数褪去,余下的只有苍白无力:“我同他说过,我的心里这辈子都只有二爷。”
“既如此,他为何还不知廉耻的追来了?”沈稚皱眉道,“他难道不知,自己这样做,会毁了你的名声?”
“说来此事也怪我。”二夫人道,“在庄子上时,我从不摆什么主子的架子,凡是佃户家里有困难的,我也一力帮忙,他虽是我庄子上的管事,但家中有个患病的老母,他那老母,我也帮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