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狐,吃饭了!”
两个士卒,一人捧着簋,一人捧着簠,踢开了房门,走到拓跋狐面前。
拓跋狐此时正在屋内闭目养神。
这些日子,他已经适应了俘虏的生活。
唯一受不了的就是王然的脾气喜怒无常。
好几次吓得拓跋狐差点尿裤子。
导致如今拓跋狐见到王然给自己露出一个笑脸,都能令他高兴一整天。
在后世,这是一种病,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不知不觉间,拓跋狐已经将对王然的恐惧刻入了骨子里。
“有劳两位小哥了,一直给我送饭的那个老杨头呢,今天怎么没见到?”
拓跋狐故作好奇的问道。
两个士卒冷眼瞥着拓跋狐道:“老杨头家里有事,我们已经送他回家了。”
闻言,拓跋狐一愣。
老杨头是行夜司早年安插在大梁的细作,一直都是光棍,没有亲人,哪来的家?
拓跋狐变得纳闷了起来。
他还要通过老杨头,继续向外传递信息。
现在拓跋狐最担心的就是宇文玮,他是看着宇文玮长大,并坐上帝位的。ωωw.
没有谁,能比他拓跋狐更了解宇文玮的。
宇文玮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白眼狼。
看着人畜无害,实则心狠手辣。
若是宇文玮想借机干掉自己,那可就完了。
一旦自己死了,他的那些儿子和同党,肯定不是宇文玮的对手,早晚都会被宇文玮收拾掉。
拓跋氏的大业,将会就此夭折。
更主要的是,拓跋狐很怕死。
岁数越大,拓跋狐越怕死。
为了长生不死,拓跋狐甚至暗中发动行夜司的力量,研究徐福东渡的踪迹,想要寻找到长生不老药。
可惜一无所获。
胡思乱想间,拓跋狐打开了簋和簠的盖子,瞬间,拓跋狐惊住了。
簋中,放着的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老杨头,只见他双眼暴凸,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而簠里,则是一把血迹未干的**。
“这!这!这!”
拓跋狐指着簋中的人头,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毛秘书说了,这就是你的晚饭,如果不够吃,你可以用这把**,在自己身上割肉吃。”
两个士卒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