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也要体谅体谅老头子啊,他一大把岁数,还要在洛都装疯卖傻,每天不是把屎拉裤子里,就是吃泥巴,时间久了,肯定受不了啊!”
老十叹气道。
拓跋瑜瞥了眼老十道:“将老头子搞出来,对你我有什么好处?你们别忘了,老头子之前可是说了,他死了之后,拓跋家就由那个小孽畜当家!”
“你、你、你,以后都要看那个小孽畜的脸色行事!”
拓跋瑜指着老三、老六还有老十,老三、老六和老十被拓跋瑜指过皆是露出尴尬之色。
拓跋瑜口中的小孽畜,是拓跋狐的幼子,名叫拓跋韬。
草原上的胡人,素有幼子守灶的传统。
兄弟分家时财产按年长者多得,年少者少得,末子继承父业。
拓跋狐是一个很重视传统的守旧派,自然十分看重这一条。
这也导致拓跋狐的儿子们,对拓跋狐怨念极重。
这其中,自然要数拓跋瑜最是不满。
自从鲜卑入主中原之后,宇文玮大力推进移风易俗,很多鲜卑人的旧俗陈条都被抛弃了。
这所谓的幼子守灶,自然也被很多人摒弃。
宇文玮在挑选继承人方面,效仿汉人的嫡长子继承制度,在长子宇文闵出生后,立刻就昭告天下,立宇文闵为太子。
就连皇帝都遵循了嫡长子继承制度,为什么该死的拓跋狐,偏要幼子守灶?
拓跋瑜心中恼恨,对这个父亲,自然百般不爽。
他身为长子,就应该成为拓跋家的家主,日后拓跋家夺取了宇文氏的江山,他就是皇帝。
因此,当拓跋狐在淮西失手被擒时,拓跋瑜的反应最为平淡。
现在,拓跋狐想要他们这些儿子出力营救,拓跋瑜当然不愿出力。
“老大,老头子虽然被软禁了,可是他的势力,依然还在啊,我们若是置之不理,老头子一定会对我们下手的!”
老三忧心忡忡道,他们这几个,都是忠实的老大党,对那个年纪都可以只能算自己儿子的弟弟,拓跋韬,也是十分不爽。
拓跋瑜冷笑道:“他要是敢对我们下手,我们就向宇文玮揭发他装疯卖傻的行为!大不了一拍两散,鱼死网破!”
“老大,这,怕是不太好吧。”
老十脸色苍白道。
拓跋瑜摆手道:“你们大家不要害怕老头子,总之现在开始,你们将手底下的人都给看好了,将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