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王妈妈,把这玉枕拿去当了,死当。”
在魏府闹了一场,王银钏忽的又伤感起来。
这个房间里,有过她和魏虎曾经的快乐。
如今却是一片狼藉。
王银钏靠在她妹肩头,向她倾诉。
“我早就知道他在外边有人的。”
“你说得没错,男人怎么可能会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呢?”
“魏虎在梦里,都喊着英奴,宝钏,二姐这心难受得很。”
王银钏右手举起,轻锤心口。
那里,曾经有给魏虎的无数爱意。
如今这情,都似落花,打水漂了。
王宝钏轻轻抱着她二姐,静静的让她把情绪都发泄出来。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女子又不希望能得一生一世一心人。”
“可这世道吃人啊,宝钏,就连娘家给我们准备的陪嫁丫头,那都是给姑爷准备的。”
“二姐,我们该回家了。”
她们出来够久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纱窗,在墙角投下一片阴影。
暗黄的光,给屋子蒙上一层纱,静谧和谐。
相府的车马就在外边侯着,离开时,吹来阵凉风,车帘子在微风吹拂中,偶尔掀起一角。
魏府在她们的视线里,渐渐消失。
哎,二姐和二姐夫经过了这样的事,往后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魏豹躲在暗处,不敢出来见王宝钏。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底一片苦涩。
他曾年少时,遇一人,甚欢喜,然终究是未能留之。
相府马车经过含光街时,同清河王府的马车擦肩而过。
马车经过青砖路面的大坑,颠了一下,把李清河颠醒了。
“到哪里了?”
李清河睡得迷迷糊糊,犹在梦中。
婢女轻声回了:“回禀郡主,马车才刚到含光街呢,离咱们王府还远,您再睡会。”
“不睡了,给我煮些茶来,就煮清茶,其他什么都不要加,我醒醒神。”
李清河十分优雅的打着哈欠,眯着眼掀开车帘子。
“嗯?”
李清河揉了揉眼,她看花眼了吧。
怎么会看到相府的车马?
“绿织,你来瞧瞧,这是相府的马车不?”
她叫来婢女,确认下是不是自己眼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