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了太久。”
“需得尽快前往大同了。”贾珩面色凝重,低声说道:“再准备两天就走,骑军先行,辎重后跟,在太原再向山西诸府县筹措粮草。”
陈潇看向那少年,语气幽幽道:“朝堂上不少人等着要看你的笑话。”
贾珩目光冷晦几分,低声道:“只怕要让他们失望了。”
而后,贾珩与陈潇吃了晚饭,时已酉时,贾珩想了想,前往大观园。
大观园,栊翠庵
正月十六,皎洁如银的明月大如玉盘,悬于苍穹,亿万道清冷的月辉照耀在庭院中的红梅之上,红梅怒放,尽态极妍,在月光笼罩下更是如纱似雾,而厢房之中灯火通明,两人秀丽人影投映在窗扉之上。
一个秀发梳着妙常髻,身穿月白色道袍的尼姑,坐在西窗旁的炕榻上,借着明月映照之下,玉颊白腻如雪,眉眼清丽,此刻纤纤素手执着一枚白子,落在纵横交错的棋坪之上,“啪嗒”一声。
而隔着一方棋坪的炕榻上,还坐着一个玉颜琼丽,婉宁娴雅的少女,眉眼似出岚之云岫,目光秋波盈盈,脸上不施粉黛,耳垂上挂着的耳环,炫出一圈圈莹辉。
“怎么今天又心不在焉的。”邢岫烟放下棋子,宁静的目光看向那少女,柔声道。
妙玉玉容微怔,道:“没什么,只是一晃也有不少日子了。”
他去江南办事,中间过了一个年,差不多也有一个多月没有相见,回来两三天也不见过来。
自从那天有了夫妻之实,他好像就没怎么找过她。
他是不是嫌弃她了?
妙玉心头胡思乱想着,旋即反应过来,眼前少女还没走着。
邢岫烟看向目光时而迷离,时而清冷的玉人,轻笑说道:“也不知那位珩大爷可知晓师太的心思?”
其实私下里,这位闲云野鹤的少女,也难得有几许娇憨,只是很少人看到,也就从小看着邢岫烟长大的妙玉当面,才偶尔现出一些真性情。
妙玉嗔白一眼邢岫烟,并未说话。
他不仅知道她的心思,还与她私定终身,可这些如何与岫烟去说?
邢岫烟忽而轻声说道:“俏也不争春,却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这首词,昨个儿我还和甄家妹妹说着。”
妙玉柳叶细眉之下的晶然明眸闪了闪,暗道,她是谁?
就在这时,素素进入厅堂,柔声道:“姑娘,珩大爷来了。”
不大一会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