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刑名断谳,而行诛戮之罚。
贾珩想了想,低声道:“那桩机密事宜,明日,我亲往内缉事厂衙门,与戴公公一同会商、筹谋。”
戴权笑了笑,道:“那倒不必劳动大驾,子钰明日不是入值军机处?诸般细情,当着圣上之面,一并道明即可。”
“此议也可。”贾珩点了点头,拱了拱手道:“那就有劳戴公公。”
“好说,好说。”戴权低声说着。
而后,贾珩与曲朗一同送着戴权及一众厂卫,撑开一只只雨伞,拨开漫天飞卷的雨幕。
贾珩一离荣庆堂,贾母再也按捺不住,苍老目光凄楚地看向贾政,急声道:“政儿,你兄长之案,圣上究竟会怎么处置?”
贾政儒雅面容上愁云密布,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母亲,事到如今,兄长只怕……凶多吉少了。”
还能如何处置?正值京察关口,众目睽睽,能保住一条命都不容易。
贾母面色微变,急声道:“琏儿呢?”x33
再是心忧爵位,也不好开口说,荣国爵位怎么办?
只是借问着贾琏的安危,旁敲侧击。
事实上,从来没有以待罪之身,而继承爵位者。
凤姐也转眸看向贾政,一颗心同样提到了嗓子眼儿。
贾政摇了摇头,目中不无耽忧,眺望着庭院内的轻风细雨,失距的目光落在前院牌楼那湿漉漉的屋脊上,喃喃道:“此事,我也不知,希望无性命之忧罢。”
凤姐心头一颤,重又闭上眼眸,两行清泪自丹凤眼中流淌而下,一旁的平儿连忙拿过手帕,递将过去。
贾母急道:“等珩哥儿回来,需得问问他怎么办才是,他现在正得圣眷,看能不能求个恩典下来。”
贾赦方才之言,虽然显得不合时宜,但落在贾母耳中,也是听了进去,为之起心动念。
“母亲,听戴内相说,兄长走私一案,朝会上差点儿牵涉到子钰,再让他入宫求得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