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救我。”花应翔四肢瘫软地被拉出了大殿,很快就听不到他的声音。
花丞相似乎也在刚才的痛殴中用尽了全身力气,也跌坐在了地上,四肢百骸被钻心的疼痛贯穿,一想到白发人要送黑发人,他这颗老心脏实在是承受不住。
景帝还要在伤口上撒盐,“花丞相教子无方,罚俸禄一年,闭门思过半年。”
这下好了,喜提带薪休假。
花夫人在客厅踱着步,焦虑不安,她十岁的二儿子不谙世事,还在一边玩着一个玩具球。
“麟儿,你去后院玩吧,娘现在心烦着呢。”
花应麟抬起头,一张胖脸,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缝,“娘,我不走,我在这陪着你。”
这小子倒是还挺孝顺的。
花夫人扶额,“那好,你留在这里,但是别玩球了,就坐着。”
花应麟悻悻地把球放在一边的桌上,“哦。”
花丞相恍恍惚惚地回到府里。
花夫人很快迎了上去,“老爷,陛下怎么说?”
她四处张望,花丞相的后背快要被她看穿了,“翔儿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花丞相摇了摇头,一下子垮了,眼睛中不见丝毫光彩,“陛下把翔儿押入天牢了,翔儿犯的事太大了,陛下说要秋后处斩他。”
“什么?”花夫人的叫声叫破天际,凄厉无比。
她抓紧花丞相的衣袖。“不可以,老爷,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儿子出来。”
没想到花丞相语气哽咽地说道:“不仅儿子被关入天牢了,我也被禁足半年,到时候不知道儿子的最后一面能不能见到。”
想到伤心处,花丞相掩面哭泣起来。
原本本分坐着的花应麟,看到爹娘都哭了起来,他有点不安,喊道:“爹,娘。”
想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他也确实凭这一声呼喊,喊醒了哭泣中的夫妻两人,只见花丞相眼睛发光地看着他。
……
军旗飘扬中迎来了吴王大军出发的日子。
“小姐,真的不用我们大家跟着你一起去吗?”芸娘依依不舍,眼泪汪汪。
而李府的其他人也来给她送行,面临分别,大家心中都有浓浓的不舍。
李岚心里也有点酸酸胀胀的,毕竟大家都如同家人一样相处了这么久,“哎呀,不用,我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你们把家里,茶楼,镖局经营好就是在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