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的天气,天色有些暗,平三顺要守着屋檐下玩闹的孩子们,便没有招呼吉大妹进房说话。
她们妯娌坐在屋檐下,一时之间沉默下来,两人瞧着秋雨落在地面上,雨点溅起一朵又一朵的水花。
孩子们的笑闹声音,一时之间都有些远了。
“弟妹,应家大嫂子好几年都没有回来了,你有没有听应家人说起,应家长房几时会归来?”
平三顺听吉大妹的话,抬起头诧异道:“嫂嫂,几年前,应家大嫂子离开的时候,她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说了,日后无事不会归来了。”
吉大妹叹息道:“她以前也这样说过,几年前,还是一样的回来了。”
平三顺好奇的望着她:“嫂嫂,你和应家大嫂的交情深,你要是实在想念她,可以让大侄子代你写一封信去都城。”
吉大妹心里面有许多的话想说,只是话到嘴边了,终究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平三顺瞧着她这如鲠在喉在的样子,心里面先软了下来,说:“嫂嫂,应家二嫂为人不错,你可以先和她说一说话。”
吉大妹笑着摇头:“我没有什么事要和应家大嫂说,只是和你说着话,一时想到她,便多提了几句。故土难离,我相信应家长房过几年还是会回来的。”
平三顺瞧着她面上的神情,没有去提醒她,对陶应符三家人来说,汾州都不算是真正的故家。
季八姐买了菜回来,瞧见屋檐下坐着的吉大妹,她笑着打了一声招呼后,便听平三顺的安排,赶紧去厨房里,喝了一碗热糖水暖身子。
吉大妹瞧着她们婆媳之间的互动,笑着和平三顺说:“你和梁儿家的关系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好。”
平三顺瞧着吉大妹笑了:“她为人宽厚大度,两个小的要守店铺,家里面的事情,多亏她打理,而且人前人后从来没有抱怨,她把自个儿子照顾得周全,也能够仔细照看侄子们。
有这样任劳任怨一心一意顾着家里大大小小的儿媳妇,我们一家人的福气。幸好染儿家的和柱儿家的也是知事的人,知道她们嫂嫂的辛苦和付出,对家里面的事情,也没有过多的指手画脚。”
平三顺对吉大妹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只是随口说一说。
但是吉大妹听她的话后,心里面很是酸涩不已,他们两房分家后,她们妯娌也没有从前亲近了,而且近一年来,平三顺时不时总喜欢说话刺她几下。
吉大妹心里面不舒服,面上便显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