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之后,里面空空如也。傅文启和谢捕头纷纷紧蹙眉头,连话都忘了说,再看余幼容,目光盯着什么都没有的棺木,晦涩不明。
见开了棺后傅文启等人半天没有下一步动作,初月的父母疑惑不解的走上前来。
他们正准备询问发生了何事,尚未开口便看到了棺中的情形,“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初老爷激动的扑过去,双手颤抖着悬在半空,“月儿呢?我月儿怎么不见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初月的母亲便跟着哭起来,“我儿死都不得安宁啊!究竟是哪个畜生连她的遗体都不放过啊!”
得知他们女儿的死因另有隐情,他们这几日寝食难安,心里也堵的难受。
所以即便开棺会扰了初月的安宁,还是同意了傅文启的请求。哪成想,哪成想开了棺后竟是这样的。
悲伤过后,初月的父母已气愤得说不出一句话。
“陆爷。”
傅文启轻唤了声余幼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傅文启一时分辨不出究竟会是什么人盗走了初月的遗体。
秦思柔已死,理应不会再有人对初月心存这么大的恶意才对。
可如果不是她便可能是为了初月杀害秦思柔的那个人,若是那人,他又为何要做这种扰人死后安宁的事呢?于情于理都不合啊!
余幼容的视线始终落在棺材里,虽然初月的遗体不在里面,但陪葬的东西却规规整整的没有动过。
之前一些想不通的事突然全都明了。
难怪龙阳寺的那间禅房中会有那么浓郁的砂仁、白芷、山柰等气味,举办法事?防腐——香料——
余幼容的眸光渐渐暗了下去,浑身裹挟着一股凌冽的寒气。
“谢捕头。”
余幼容唤了声谢捕头,谢捕头闻声立即应了声“在”,她又继续说,“将哮天带过来,让它先熟悉初小姐的气味,再带它去龙阳寺附近,找找附近有什么隐秘的洞穴。”
虽然现在是冬天,那人也对初月的遗体做了处理,但要想保管妥当,还是需安放在类似冰窖这样的地方。
而人工冰窖在大明朝只供皇族使用,一般老百姓私自建造是犯法的。
再者他也没时间提前去造一个冰窖,所以他只能寻找一处隐蔽的天然场所,而且这个地方不会远。
根据目前已有的线索,这个地方十之八九就在龙阳寺附近,或者——就在龙阳寺。
给谢捕头下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