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在河间人满为患,都是来听《昔年妆》的。
可是一直到外面更鼓敲响却迟迟不见花月瑶的身影,在河间的老板苏懿匆匆去请人,推开门便见花月瑶正对镜贴花钿。
铜镜中的女娇娥青丝垂肩,珠钗斜插,面若夹桃又似瑞雪出晴,目如明珠又似春|水荡漾。
苏懿眼底闪过一丝不解,“今儿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弹首曲子,值得你如此费心?”
“懿姐。”
花月瑶将花钿贴好,又对着铜镜照了照,这才转过身,连眉梢都带着笑意。
“陆爷要来。”
苏懿微愣,随后了然的笑笑,“难怪。那我把你的花牌撤了,你也不必出去弹曲了,我就说你身体不适。”说完苏懿便转身走出了厢房,心中寻思着该如何安抚外面那帮人。
“谢谢懿姐。”
花月瑶对着门外叫了一声,转身又开始对着铜镜整理珠钗。
得知今晚的演奏取消,在河间里怨声四起,最后还是苏懿水袖一挥,免了今晚所有的酒水才平了他们的怒意。
二楼雅座,傅云琛尴尬的咳了两声,“怎么好好的就身体不适了。”
他抬头去看对面的萧允绎,只见眉目如画的男子一手握着琉璃盏,一手轻扣桌面,似在看着什么。
他顺着他的视线侧身朝对面厢房望去,刚好看到一道纤瘦身影进了厢房。
“那是……”
傅云琛回忆片刻,“刚刚那厢房里的不就是花月瑶吗?身体不适还能接客?”随后傅云琛恍然大悟道,“原来身体不适是假,另有恩客才是真啊!”
与傅云琛的关注点截然不同,萧允绎根本不认识什么花月瑶,他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
也十分好奇她为何会一身男装,女扮男装来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