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野义雄办公室里的沙发坐起来一向都很舒服。
但是白云山的感受却并非如此。
因为他几乎没有主动进来坐过一次,每次进来时,不是今野义雄有麻烦事要找他,便是如今日这般,被那位名义上的便宜学长唤来一见。
这种被动的前提下,心情总是有些惴惴不安的,因此也很难去特意体会**下的沙发究竟软不软,坐起来舒不舒服,与自己的那把躺椅比起来如何,而是更多地默默低着脑袋,去猜测眼前这位带着黑框眼镜面容和蔼的中年胖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好在对方没有给他瞎猜的机会,便开门见山的说道:“白桑,最近你得罪了什么人吧。”
白云山的眉毛挑了起来。
他此时低着头,两条眉毛便隐藏在阴影中,看不清楚意味,否则的话眼前这位老狐狸应该一眼就能够得到很多信息,比如惊讶,比如疑惑,又比如好奇。
而当他抬起头时,这些信息便都消失无踪了,白云山只是脸色平静,轻轻的点了点头。
“是的。”
“想不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
秋元康脸上依旧挂着憨厚的笑容,继续说道。
白云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摇摇头道:“其实说实话,我大概也能猜得到您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而且消息应该也对我挺不利的。但也正因为如此,还是不要说出来的比较好,否则的话,总有些令人不舒服。”
秋元康脸上的笑意更浓,眼角间的皱纹都挤成了干涸的河床,缓慢道:“你也会怕?”
“当然,谁不会害怕?我年纪还小,没见识过大场面,害怕是正常的。”
“我可看不出来。”
“您抬举我了,能否冒昧的问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不是担心会觉得不舒服吗?既然如此还问什么。”
“是这么说没错,可我再如何不舒服,可秋元桑您还是会讲出来的吧。”
说到这里,秋元康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随即用力的点了点头。
白云山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但随即,看见对方这番神色,呲了呲牙,有些不确定道:“很棘手吗?”
“谈不上棘手。”
秋元康摇头,随即捏了捏眉心,哼了声没好气的说道:“只是人家联合了好几位业内知名的前辈给我试压,要求我直接将你踢出去,并且彻底封杀在这个圈子里。”
“您答应了?”白云山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