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亮着烛光,屋外的棚子下坐着一只丧尸。
晚风有点凉,院外时不时响起一两声虫鸣。白骁看了窗户里透出来的光很久,看窗户上人影晃动,只有这时候他才能放心的流口水而不担心被发现。
这是不对的。
白骁谴责自己,身体调转个方向,对着墙壁练习发音。
将想法转化成词语,再将词语连成一段有内容的句子,他从没想过会这么困难。
不过确实在好转了。
起码在前两天他就没法关注星星亮不亮,风凉不凉,有没有虫叫。
一切都在变好。
白骁坚定了信心。
然后屋子里的人敲了敲窗户,白骁回过头看看,思索一下,之后恍然大悟,应该是吵到人休息了。
毕竟谁也不想半夜睡觉的时候外面有个丧尸在嘶吼,还不是狂躁的那种,而是低低的,持续的,令人烦躁。
白骁收了声,继续盘腿坐着,屋里的烛光很快灭去,夜晚让他的心也宁静了一些,不像白天那么浮躁。
光、声音、新鲜的人都会让丧尸有些狂躁,而夜晚的环境可以让它们无声无息地待在某地一动不动,或慢悠悠的在空地上晃荡,追逐月光。
白骁觉得自己能安静的坐一整晚,这本应该是某些高僧或者道士才能做到的事。
他双手合十。
佛祖保佑丧尸病毒退化。
清晨,对方推门而出的时候愣了一下,表情一言难尽,用探究的眼神瞧了一眼这边。
白骁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不去看她,早晨的空气真清新,清新得让人感到饥饿。
既然已经不用担心打扰人睡觉,那就继续练习发声。
白骁觉得人与丧尸最大的区别,一是保有意识,二是可以建立交流,而证明前者最有效的方式,就是二:最直白简单的交流。
他练习说话,在那儿叫来叫去,对方没有管他,拿着工具忙自己的事。白骁不时观察一下,以防对方突然拿手术刀或者其他的可怕东西出来开始对他做科学研究。
交流之所以是交流,那当然是至少两个人才能算作交流,不然只能是自娱自乐,他觉得对方如果多说说话,也许能帮助自己恢复语言功能,但他不知道怎么让对方理解。
今天的早餐面糊糊里多了些白菜,是切碎了的,饮食的多样性让白骁感到满意,他瞅了瞅对方的碗,对方吃的是一样的东西。
见白骁看她的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