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刺激感官还是第一次，秦涯多少有些不太适应。

但为了能查清楚齐老师的案件，他必须这么做。

“林悦，你留在这里，我上去看一眼。”

秦涯带好脚套，吩咐着邱法医和邓痕检先回去检查下勘察到的痕迹，自己则走上了楼去。

在楼道里，秦涯碰到了好几名警员抬着裹尸袋走了下来。

他侧身站在楼梯旁，黄色的裹尸袋里依旧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低落着尸水，无比难闻，可见到警员们都没有说什么，他秦涯难道还能退缩？

“辛苦了。”

秦涯见他们走下去，朝着他们说了一声，随即拧了拧发紧的鼻子，朝着五楼齐老师家走去。

此时，那扑鼻的恶臭味已经灌满了他的鼻子，虽然齐老师的尸体已经被搬了下去，可房间里仍旧存在着这么多天遗留下的难闻气味，让人都无法靠近。

依照两位技术人员的说辞，秦涯仔细的查看了下地面上水渍和尸水的情况，和邓痕检说的一模一样，果然水渍在尸水下面没有半点流动的痕迹，两者确实需要经过很长的时间才能形成这种样貌。

“凶手就这么自信？他怎么会提早这么长时间就知道我要来找齐老师呢？”

秦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番。

“难道说和当年师父失踪有关？”

“不太可能吧，师父失踪这件事在别人看来永远都是小事啊，即便是知道，那又如何，他们会为了师父失踪而再去杀一个旁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齐老师就是知晓其中的缘由才会遭到杀害的！”

秦涯左顾右盼着，进门是换鞋的地方，不过在齐老师家，即便是换鞋的地方，旁边也放着几本书，平日里看来挺爱看书，像这样的老师，会知道什么呢？

会得罪谁呢？

秦涯按照三种杀人动机仔细想着，为钱？齐老师身下压着的那枚铜钱？为权？齐老师这种老教师似乎也没什么权利啊，这个显然不太可能，为情？这个还得查了才知道，未必齐老师就是个沾花惹草的人呢。

秦涯继续往里走，穿过走廊，左边便是客房，右边便是厨房，厨房旁边是一间小小的卫生间，最后剩下的主卧则在最里面，也就是说，齐老师和凶手打斗之后，倒在了主卧外的大厅中，然后在地上攀爬了两米的距离，这才死去。

而他死之前，还把铜钱压在了身下，这并未让凶手发现，难道说，这枚铜钱是齐老师故意放的，为的就是给警察一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