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陈梓却一脸羞红,他似是觉察到了四哥陈棣话中所隐含的未尽之言,想着也是心慌难耐,害怕不已。
“陈云,四哥很是看好你,一位皇子能放下身份售卖起了水粉,真是了不起,我等兄弟中怕是唯有陈云一人了。”ωωw.
陈棣再次端起一杯酒递给陈云,还是客气的夸赞陈云,陈云自是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看在徐忠杰的眼里。
那四哥燕王自是也知道了,难怪徐忠杰那么大方的买下水粉,原来都是为四哥燕王在做事。
兄弟四人如此这般的客气这,喝着,直到陈云觉着喝多了头晕,这才起身告辞,先行离开了同福客栈,他知道七哥、八哥有话要和四哥说。
出了客栈,陈棣推开扶着他的徐忠杰,理了理冕服。
“诸位,今日可是失望,齐王和潭王的厚意,本王高兴,走,随本王去陈云府上。”
燕王说完,几位副将就要招呼轿夫上前请陈棣上官轿,陈棣却大笑着摆手,道:“我大乾戍边征战的将士,此算得了苦吗?”
随后主仆一行走街串巷,和行人相错而过,行人虽注视,只知道是高官大员,却不知道是哪家勋贵,只是看着冕服,反正是大官。
徐忠杰和徐应才在前面带路,陈棣和其他人跟随在身后,一行人不觉间已是到达了陈云的大宅院前。
此时的大宅院内,陈云正在书房听取阿龙、史大亮和陈梓文三人的汇报,三人花了一天的时间,还是打探出了不少消息。
“县令大人,小的查明,潭王陈梓的侍从海杰侍奉二主,潭王爷不过是他的玩物而已,此人陈府极深,和那死去的王喜一并都是花间坊陈**人,均是鄱阳湖水战后陈友谅旧部后裔。”阿龙抱拳道。
“还有,花间坊那陈妈和宫里的定妃娘娘多有瓜葛,这些年那几家水粉店,还有那同福客栈都是为潭王陈梓筹集钱财的买卖所在。”史大亮接着道。
这样一说,陈云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果然这一切都和八哥潭王陈梓有关,难怪皇上警觉,难怪亲军都尉府指挥使陈虎接着要结案。
“本公子知道了,事已至此,也是无话可说了。”陈云起身,无奈的自语道。
“县令大人,潭王也屡次对县令大人下毒手,毫无兄弟情义可讲,此事该上书皇上才是。”李享道。
“李先生说的是,不可让潭王爷一错再错了,县令大人亦不可太委屈自己,公道自在人心。”张秀才赞成李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