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识得吴小旗,便开口相劝道:“吴大人,我家县令大人是一番诚意,再说没有其他人知道,大人就勿要辜负了县令大人的美意,收下便是。”
见吴旗官还在犹豫不决,史大亮也上前相劝道:“吴大人,在下和阿龙都在镇抚司当过差,知道亲军兄弟的辛苦,大人就勿要推辞,收下吧。”
吴小旗这才缓缓舒了口气,握着银子行礼,感谢陈大人,道:“吴某感谢陈大人的厚爱,日后若有用得着吴某的,请殿下尽管吩咐,吴某万死不辞。”
“吴旗官言重了,言中了,哈哈哈,快快请起,快快起来。”说着话,陈云扶起了吴小旗。
吴小旗将银子揣到腰间,再次抱拳示意,之后告辞出了书房。
陈云正要和李享几人谈论于远文夫妇咬舌一事,门佣跑来禀报,说大院外有位头戴斗笠身背一张弓的男子求见,直说他是城郊一家庄园的人,县令大人的老熟人。
老熟人?城郊庄园?一张弓?陈云还在思索间,赵德财起身大喊了起来:“县令大人,莫非是那孙大官人庄园的打手家奴,就是那位鞭爷的兄弟弓爷?”
“是弓爷,是弓爷,一定是弓爷,查抄孙大官人府时,缉拿了鞭爷,偏偏没见着这位最会欺压匠户的弓爷。”阿龙也似是想到了,也大喊着。
赵德财和阿龙二人都肯定是孙大官人的恶奴弓爷,陈云还是好奇,这弓爷怎么不去逃命,还敢待在丰业城?更敢送上门来?
“让他进来,记住别让前院的亲军看出了什么破绽,只说是本公子的朋友。”陈云说完,门佣去了。
不多时,门佣果然带着一位衣衫不整的人到了书房,此人进了书房后,将头上的斗笠揭下后,扑通跪了下来,大口求救。
“陈大人,各位公子,救救小人吧,小人实在没有办法,只有厚着脸皮来求殿下了。”
哭诉间此人抬起了头,发髻散乱间,他胡须脏乱邋遢,双眼布满血丝一脸疲惫,除了背上的一张弓,似乎身上再没有干净的地方。
“果然是弓爷你,你怎地落得如此凄惨?”陈云惊呼道。
“弓爷,亲军查抄孙大官人的庄园时,并不曾见到你,你这是怎地了?还敢来?你不要命了?”阿龙道。
“你等恶奴跟着那孙大官人、闻师爷,荼毒匠户、窑头可说是坏事做尽,可曾想到有今天?”赵德财怒道。
弓爷跪着“咚咚咚”磕头不止,边磕头边求饶哭诉,像是一位受尽了委屈和折磨的孩子,完全没有了一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