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
“陈大人下不可如此奢华,这满朝文武、皇子贵戚都在看着殿下呢,须低调才是。”唐铎教诲道。
陈云听罢也是心如明镜,自己这位老师在洪武朝可以善终,也是不易,足见其谦卑自律的处事性格。
陈云却不知唐铎收自己为门徒、送书这些事项都是父皇乾帝暗中安排,此事只有太子陈标一人知晓。
唐铎告辞时,还不忘嘱托陈云多看兵书,以备日后胸有成竹,陈云自是不敢怠慢,逐一应允着老师的嘱托。
送走老师,陈云几人带着王茂和大宅院的所有人一一见面后,王茂很快就发现了大宅院的近十位男丁家佣,可以组织起来成为护院的一支力量。
陈云自是高兴,许可王茂武师训练男丁家佣。自此,大宅院也有了护院队伍,只是这支佣人组成的家丁队伍,不同于大乾后期供养门客的陋习。
午时时分,阿龙和史大亮二人才疲惫的回到了大宅院,二人随着亲军都尉府指挥使陈虎忙了一夜,总算是可以回到住处了。
“见过大人,大人辛苦了。”阿龙抱拳,高兴地行礼。
“我兄弟和众人人担心一夜,听刘同知、索同知说大人无恙,这才放心下来。”史大亮说话间也是有些心酸。
陈云扶起二人,越看越欣慰,这些兄弟们真是忠诚不二,遂抱拳道:“阿龙、史兄,昨夜到今日上午,亲军都抄了哪些官吏的家?”
“回大人,昨夜如意坊剿灭后,指挥使大人亲率亲军查抄缉拿了户部左侍郎袁淼的府邸,还有礼部主客司司正袁徽的府邸,只是……”阿龙道。
“阿龙,只是什么?”陈云急问道。
“唯有那礼部教坊司司正阮忱,闻听如意坊无一人存活后,撞墙而死,亲军查抄其家,那阮忱居然清贫如水,家中除了乐器。
只有两位下人,下人闻听主子撞墙而亡后,也投井自尽。”史大亮惆怅道。
陈云闻言,站了起来,感慨道:“知音难觅呀,那阮忱不苛求钱财,只是喜好音律,却不想错误间结识了如意坊的陈姑姑,造化,造化,阮忱也算是名节刚烈之士。”
陈云说完,还是追问可查抄了詹徽一家,阿龙道:“回公子,那詹徽除了被袁淼欺骗参与了为如意坊剪彩外。
再无过错,蒋指挥使已经得到皇上口谕,不予追究,让其继续追查李善长一案。”
“明白了,父皇果然手段高明。”陈云喃喃自语间,还是明白了这两日来所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