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买卖本就不易,连作坊都被烧了,来喝个酒消愁却还要受气,真是扫兴。”
陈云大喊着,抓起桌子上的一包水粉就高高举起,用力摔砸在地上,“咔嚓”一声,整个大堂里都弥漫起了水粉的香味。
还要再砸另一包的时候,李享却上前拉住他的手,扭头对着妇人道:“掌柜的莫要见怪,我家县令大人今日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啊。”
其他食客都站了起来,对着陈云几人指点数落起来。
“这位公子,心情不好也莫要在这华楼会馆闹事,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公子,看你年纪不大,怎这般暴躁?”
食客们说着话,从楼上也跑下来了几位伙计,伙计们个个块头壮硕,一脸怒色的将陈云接人围在了中间。
“年轻人,来华楼会馆撒野,可要想到后果。”妇人一脸怒色,脸上的胭脂也在颤抖着。
“怎么?本县令砸自家的水粉不行吗?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莫非想要动手吗?”陈云大声看着妇人和伙计们道。
一位伙计不等陈云说完,就伸手朝陈云打来,那手掌有力孔武,似是带着一阵风声就飞了过来。
阿龙眼疾手快,也伸出手掌,对着那伙计的手臂下方就是一拳,那伙计接着就“哎呀”一声,抱着手臂痛苦不堪起来,其他伙计便要准备动手。
“都给我住手。”一个男声从二楼传了过来,伙计们纷纷后退了几步,弯腰低头站立。
陈云几人这才抬头一看,原来喊话的正是华楼会馆馆主于远文,几人都是见过的,彼此并不陌生。
“县令大人受惊了,你们这帮瞎了狗眼的奴才,可知这是县令大人,还不给县令大人赔罪?要等着被杖毙吗?”于远文边说着话,边走下了楼梯。
伙计们即刻抱拳赔罪,妇人也站在一旁睁大了眼睛看着陈云几人,随后也抱拳弯腰不再做声了,其他食客也是退回了自己的桌子旁坐下,不敢出声。
于远文上前抱拳再次陪着不是,这时姑娘们也端来了酒菜,放下酒菜后,将地上砸碎的水粉打扫干净。
陈云见于远文亲自出面了,便不再说什么,直打开酒瓶倒了几碗酒,递给于远文一碗,自已端起一碗。
于远文接过酒碗,还在犹豫,陈云却道:“来,于馆主,本县令敬你,今日借着贵宝地,咱要好生喝上几碗。”
说完话,陈云仰起脖子,将一碗酒倒进了口中,泼泼洒洒的脖子和衣服早湿了,喝下一口酒,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