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君亲自看管库房。
直接看管库房者,皆为县衙内的啬夫和胥吏,一般是轮流值班。
“萨刑房为何辞官?”小羽问道。
“他为别人写脱罪文书,害了好人,良心上过不去,不想干了。”闵神医很简单地说。
小羽感慨道:“我一直以为萨刑房是个见利忘义的讼棍,没想到他还有良心。”
闵神医瞪了她一眼,正要说话,屋外的萨守坚忍不住了。
在聊心神枯竭和魔功时,小羽和闵神医特意去了偏厅,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为了给翠儿姐抓药,他们肯定要离开偏厅,去了和大堂相连的药房。
药房压根没有门,而且两人闲扯淡,压根没刻意低声细语。
他们嘀嘀咕咕,萨守坚早听到了,只不过和自己无关,他没有插话。
可小羽刚才那句话,杀伤力太大,他忍无可忍,叫道:“羽仙子,我往日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凭什么血口喷人,污人清白?”
小羽有些惊讶,也有些尴尬。
她真不是故意的。
不过既然话都说开了,她也不会委屈自个儿。
“萨刑房,你的确没有对不起我。甚至处理文书时,帮了我不小的忙。
但咱是有话说话,你难道没帮胡掌柜写过脱罪文书?
他还送了你羊酒果品呢!
连胡掌柜的钱都收,平日里你还能清如水、廉如镜?”
萨守坚涨红了脸,激动道:“无论哪位乡亲找我帮忙,我都要尽力相助,送不送礼都没关系。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街上打听。”
小羽将拉扯自己袖子的闵神医右手甩开,冷笑道:“我不用打听,但我敢跟你打赌,凡是来找你求助的人,必定自觉带上了礼物。”
若萨守坚真的不收礼、也帮忙,或者很多找他帮忙的人都不送礼,以胡掌柜的抠门性格,他舍得送羊酒瓜果才怪。
新鲜瓜果且不说,羊酒就是这个时代的“茅台”。
萨守坚叫道:“你敢赌,我也敢赌。的确有人带礼物,但也有很多人没钱买礼物。”
见他表情激愤,眼神坚定,小羽有些不确定了。
“啪!”闵神医使劲拍了她后脑勺一下,骂道:“你个夹脑风,事情都不了解,就在这儿说三道四。”
接着他又转向萨守坚,柔声道:“萨君,你别和她计较,她是个沙蛮,年纪幼小,不懂礼。”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