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等比赛完了我就马上还给您！”

李婆婆笑了笑，不再说话，继续缝鞋底，叶林乐呵呵打趣，“这是给小孙孙缝的吗？”

却不想这话一出，李婆婆愣了愣，双眼看着鞋底，神情蓦然悲伤起来。

杨虎正准备出门抽烟，恰好将这话听进了耳朵里，三步并做两步瞬间冲到叶林身后，一巴掌朝叶林后脑勺拍了下去。

“李婶，小林子不懂事，我这就好生收拾他！”

说罢，拎小鸡仔一般将叶林拎上了楼。

叶林见到李婆婆的神情，也感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触到李婆婆的伤心事了。

杨虎将叶林带到他训练的单间，冷着脸就开骂，“你小子嘴上也没个把门儿的！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蹦？！”

叶林颇为尴尬，“虎哥，对不住，我不知道李婆婆的家庭情况，一般老人家做这些东西都是给小辈做的，我就以为……”

“李婶没有后辈！她怀着身孕的时候因为战斗，孩子没了，身子也坏了，从此没了生育！”

叶林心头剧震，愧疚潮水般涌上心头，喉头干涩，鼻子都在发酸。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却同一柄利刃一头扎进了李婆婆内心最柔软的痛苦，而且在他想来，像李婆婆这样好的人，上天怎么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

“以后这样的话在武馆里慎言！不光是面对李婶，还是面对其他武师，武馆里很多武师不仅是因为年纪到了退役，还是因为在战场上受到难以磨灭的创伤才退役的，很多武师的家人也都在战场上没了，平时他们不提，但是不代表他们已经忘了！”

叶林沉默良久，才重重点了头，“是，虎哥，我记住了。”

半晌，见杨虎情绪稍微稳定后，才闷声问道，“虎哥，你说……会后悔吗？”

杨虎刚掏出根烟放进嘴里，正在点火，就被叶林问得一愣，双眼也泛起一层迷惘。

打火机上的火苗不断**着烟头，直到把半截白色的卷烟纸熏出一层焦黄，打火机开始发烫，让杨虎拇指感觉到一阵灼意，才回过神来。

熄灭了跳跃的火舌，杨虎深吸了一口烟，感觉到口腔中渐渐被苦涩侵占所有味蕾后，才长吐一口气。

双眼中的迷惘也消失了，恢复成一如既往的坚毅。

“不后悔，欣逢盛世，当不负盛世，愿以吾之身躯为星火，在漫漫长夜撕开黎明之光。”

叶林感觉鼻子发酸。

这世上哪有什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