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敛了神色,打量着周遭的场景。
古树参天而立,青石板下满是青苔,风吹叶落,发出簌簌声响。
算不上崭新的院墙,给人第一感觉,就是一片柔软。
进了内院,魏明安拱手行礼,“空释方丈。”
沈离沈亭御同时开口,“空释方丈。”
江辞没有说话。
坐在桌后微笑的空释,抬手招呼他们进来,“这位就是江辞吧,上次你们便是来为他祈福。”
江辞不卑不亢拱手行礼,“是,在下正是江辞。”
沈离不兜圈子,跨出一步,“方丈,此次我们前来叨扰,正是又遇到一事。”
空释仍是微笑模样,“为那位破晓公子?我瞧着他现今灵魂不定呢。”
沈离微讶,这都能看出来吗?她都没说这猫是破晓啊。
“您有法子吗?”
空释拨着他硕大的佛珠,嗓音空灵绵长,望着江辞膝上的白猫,淡淡道,“他身上有未尽的因果啊。”
沈离谦卑行礼,“方丈,沈离愚钝,请您言明。”
空释轻笑,并不恼,“简言之,他的命运被改写了。”
他提起手指,指向安安静静立着的破晓,“关键之处,在你。”
沈离望向空释,“那...如何破解?阿兄的事您便有法子,这回有吗?”
她的声音小了很多。
在场每个人都在认真地等空释说话。
空释不急不躁,慢悠悠地笑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只小猫经常梦魇吧。”
“对。”
“其实”,空释拨着佛珠,珠串摩擦的声音敲打在每个人的心里,不轻不重,不急不缓,他道,“只要他的因果已尽,便可摆脱此番困境。”
“如何尽因果?”
“死。”空释言简意赅地一个字。
沈亭御差点没忍住打他,“是办法!不是让我姐夫**啊!人都没了当然不会做噩梦了!”
破晓垂着脑袋,他好像明白了。
沈离也懵了一下,压着音调回话,“方丈认真的?”
空释扬起唇角,将笑未笑的模样,“这位小施主,本身的命运远不是现在的安逸样子,且命数将尽。我刚才所言,便是在这位小施主的梦里,死去,这番才是尽了因果,灵魂归位,魂魄安定。”
沈离默然不语。
江辞看沈离不说话了,遂开口,摸了摸腿上的小白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