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越说完就走了。
他的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停留太久。
江稚月在树丛里摘了几颗小木瓜,塞进了口袋。
回到营地,她跑去看望楚君澈,楚君澈呜呜叫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见到她就伸手要抱抱,还把脑袋埋在她胸口晃来晃去,活脱脱像只撒娇的小奶狗。
“稚月,全世界最好的稚月,拜托你了,快嫁给我吧!”
他说得情真意切,完全没了往日的戏谑。
江稚月不知道这个伤残患者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死死的抱着她不撒手。
周围站了一圈人,她如芒刺在背,赶紧掰开他的手,也不管楚君澈在那哼哼唧唧,撒腿就跑,并下定决心这段时间都不去看他了。
到了晚上,萧景润碰到女孩,递给她一支药膏。
江稚月抿了抿嘴唇,有点惊讶。
萧景润温声道:“那天你也受伤了。”
他说的是女孩掌心被绳子划破的那道小口子,小得几乎没人能注意到。
江稚月摇了摇头,“小问题,不碍事的。”
萧景润目光微敛,眼底闪过一丝微妙的光,道:“你如何看待那天发生的事?”
一阵风吹来,女孩不自觉地低着头,用手轻柔地将耳边的头发撩到耳后,那张露出来的雪白小脸更为清丽。
她似乎有些意外,萧景润的开门见山。
萧景润心知那句话唐突,轻笑了声,“会不会觉得不公平?”
这类似的话,他以前也问过。
在被人诬陷偷东西,事后问她觉不觉得委屈。
江稚月面色平静,摇摇头,“会长,我知道在那种情况,我下去是最适合的,有可能会觉得有些不公平......但这一点都不重要,只要这次活动,没有人发生意外,就能圆满结束了。”
萧景润偏了下头,挂在高挺的鼻梁上那副精致的金丝边眼镜随着他的动作一闪,镜片后折射的微光柔和了不少。
他看着她,竟在这一瞬间不能分辨,这究竟是出自真心还是......
萧景润更偏向于前者,他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关注她,因为她总会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以为她很脆弱,像那些长着漂亮皮囊的女人一样千篇一律,男人抛来橄榄枝,就欣然接受。
她却没有靠皮囊争取什么,甚至都没有一见钟情的戏码。
她只是在努力,展现自己的价值。
这有点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