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带着人赶到越州的时候,步勇营刚从瓮城中走出来,鼻青脸肿。
白修竹也在,旁边围着一群将领,都没多看一眼步勇营,而是围着舆图小声议论着。
齐烨凑到了跟前,无语至极,舆图是新画的,上面是修到一半的瓮城。
“易守难攻。”
白修竹没注意到齐烨来了,指着入口处说道:“并非周宝,周宝此人本帅了解,大字不识一个,岂会通兵法军阵,就是不知是哪个新卒,此人是将才,初上战阵便可将瓮城守的固若金汤,步勇营进去后竟中了计,这…”
“行了,白大爷你别搁这夸了行不行。”
齐烨打断了老白,看向纷纷向自己打招呼的众将:“三百人,还都是新卒,一夜都没拿下,你们不嫌丢人,我都觉得臊得慌。”
一群将领们要是觉得丢人也不会聚在这里商讨了,打个哈哈,脸皮比那瓮城都厚。
“你不知其中玄机。”
白修竹难得没有骂齐烨,指向舆图说道:“琥州新卒是人,非是三头六臂的妖魔鬼怪,既是人,便会疲惫,接连打了数次,早已身心疲惫,又是炸营而逃,本应心中惶惶,可如今斗志高昂,只有一个解释说得通,你可知是什么。”
齐烨:“你们南军太废物?”
白修竹骂道:“放屁,是统兵之人固了军心!”
季元思连呼学到了,低声对喻斌说道:“与其承认自己废,不如夸赞对手勇。”
齐烨哈哈大笑。
“你不懂,你们不懂。”
白修竹也不恼怒,只是望着齐烨:“莫要插手,也轮不到你插手。”
齐烨揶揄道:“那要是六大营挨个被揍了一遍呢。”
季元思更正道:“是再次被揍了一遍。”
“胡说八道,南军是边军,是我大康精锐!”
同样出身边军的旺仔拧眉呵斥道:“六大营这么多人,轮番上阵,日夜不息,又不怕丢人,累也累死那群新卒!”
白修竹张了张嘴,竟一时不知该先骂哪个了,就齐烨这一群跟班,一个比一个欠揍。
话说回来,白修竹也是欠,旺仔这群人怎么不天天埋汰余思彤呢,怎么不埋汰其他将军呢,还不是他白修竹整天不给齐烨好脸色的缘故。
“老白咱说正经的。”
齐烨认真的问道:“这琥州新卒是挺猛,要是六大营都被再揍一遍怎么办?”
“安心便是。”白修竹抚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