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商、商讨,防止一个衙署专断,甚至是防止三省专断,乃至防止宫中专断。
除了平南折冲府的事,还有南关粮草运送。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草原那边的习惯是要干就开春干,开春准备,入夏叩关,打到秋末,赢了,弄点钱财、物资过冬,输了,也无所谓,死一些人,过冬压力小一些。
草原那边就是如此,物竞天择,信奉丛林法则,很多小部落的老弱病残入冬的时候就会被“放逐”,任由自生自灭。
相比北关,南关那边正好相反,很多番蛮部族喜欢冬季开干。
南关外深山老林,冬季温度并不是很低,和草原那边的情况还不同,就是有枣没枣打三杆子,象征性的打一打,哪怕破不了关也打几天或者几个月,然后和南关协商退兵,但是南关得给一些物资什么的,这都成为一种习惯了,有时候一两年整一次这种事,有的时候一年整两三次这种事。
所以朝廷会在秋末、入冬两个时间段,将大量的粮草调集到南关,以备不时之需。
一上午的早朝,三省官员就占据了一半的时间,除了平南折冲府、南关粮草,还有募兵、明年科考等事,有的拿出了章程,有的还需要再议一议。
等三省官员全部退回班中后,六部开始奏事,直到轮到兵部的时候,孙功站在了大殿之中。
“陛下,东海舟师军报昨日夜至兵部。”
天子微微颔首,意思是接着说。
“赣州一城三县,受私掠船海寇进犯,赣州舟师营折损一百七十六人,战船损七条,昌县…”
说到这,孙功顿了顿,抬高了音量:“昌县百姓二百九十一人,其中半数被掳,余,亡,无一活口。”
一语落,朝堂惊。
赟乘泰率先出班,怒不可遏:“赣州舟师是饭桶不成,一营八百将士,私掠船有几条,海寇多少人,为何还护不住昌县百姓!”
“私掠船足有三十一条,贼势浩大,两千余人。”
“什么?!”
赟乘泰大惊:“怎地这么多贼人,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上月月初。”
“过了这么久?!”
赟乘泰先是一愣,随即如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龙椅上的天子。
老六八风不动,面无表情。
这一下,群臣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绝不像孙功所说,军报昨日才到的。
这么大的事,东海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