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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走程序,都知道陈尚锦是开战前一年年底担任军器监少监的,实际上不算入营,在后方筹备军器,真正入营是第二年四月初。
季伯昌沉声问道:“你言陈少卿通敌,可是入营之后?”
“是。”
“何地,何时,何人所见。”
“来年四月中,锐营出关,驻扎黑沙坡,与西域联军西侧侧翼先锋军万人营遥遥相对,相距不过二十里。”
“何时?”
“敌军先锋军冲营前一夜,不,是冲营前半个时辰,天未亮。”
季伯昌:“何人所见?”
“草民,草民亲眼所见。”
王喜紧紧攥着拳头:“他独自一人出了营,骑着马,前往了敌军大营方向。”
“可笑!”陈尚锦冷笑连连:“冲营前,本官从未形单影只过,亲随也未离过身侧。”
“陈大人所言不虚。”
六个人证亲随中,穿着布衣的中年胖子低着头面向天子:“草民可证,那是陈大人首遭战阵,草民记得清清楚楚,陈大人并未独自离开过军营。”
其他五人也是点头,表示可以证明。
布衣中年胖子冲着王喜冷哼了一声。
“不知所谓,敌军冲营前,我等护卫陈大人退到了关墙之后,陈大人从未离开过我等视线。”
其他五人依旧点头,记忆相同。
君臣都看向王喜,面带怀疑之色。
王喜突然露出了慌乱的神色,叫道:“不,不对,是第二次,第二次冲营,十二日后,对,是十二日后第二次冲营,他通敌,日落时分,他跑去了敌军大营。”
“放屁。”
布衣胖子直接当殿开骂了:“刚刚还说夜,现在又说日落前,敌军第二次冲营,陈大人亦是在半个时辰前叫我等护送他退回了十余里之外的关墙下。”
五人依旧点头,除了附和外,也七嘴八舌的回忆了一下当天的细节。
这一下,所有人看向王喜的目光都变了,刚刚只是狐疑,现在,则是彻底的不信任了。
再看王喜,紧紧咬着牙关,随即梗着脖子叫道:“第三次,对,草民记了,是第三次冲营时…”
这次话没说完,布衣胖子直接打断:“第三次冲营时,莫说半个时辰,敌军擂鼓,也就是一个时辰前,还未集结侧翼骑卒便结了阵,足足一个时辰前,陈大人便让我等护送他退到了关下,依旧是从未离开过我等视线,你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