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
乔岩斜视着道:“不然呢,你现在是国投集团的董事,兼任副总经理,既然应了这份差事,就得按规矩来。”
刘建林往沙发上一靠,手耷拉在靠背上,一副目中无人的神态道:“这个副总经理,是他们求着我当的,才不稀罕呢。哦,服装厂干得好好的,说收编就收编了?那有那么好的事。让我每天来上班,不可能的事,你要觉得我不合适,趁早换人,还懒得伺候你们了。”
刚来就受到威胁,乔岩面不改色心不跳,盯着他看了半天,铮铮地道:“行,我尊重你的意见。”
刘建林立马露出凶狠的表情,那眼神似乎要吃人似的。本以为随口一说,结果对方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架在半空中。
姜泽成见状,赶忙和稀泥道:“建林,乔董事长不是那意思,这不马上要国企改革了,时间紧,任务重,付兴海县长亲自挂帅督办,咱们都属于改革范围,上面催得紧,有些事得抓紧推进啊。”
刘建林目不转睛盯着乔岩,耷拉着的手渐渐放了下来,缓缓起身道:“改革?我首先不同意,谁要敢动服装厂,三十四名职工就和他拼命。老子不伺候你们!”
说完,大摇大摆离去。
姜泽成本来想追出去,被乔岩叫住道:“别管他,爱干不干,离了他公司照样运转。”
见乔岩如此胆识和魄力,姜泽成打心眼里佩服,谁都不敢得罪的地头蛇,他却不屑于强权。即便如此,好心提醒道:“乔董,你刚上任,还是冷静点为好。刘建林这种人不好惹,急不得,慢慢来吧。”
乔岩冷笑一声道:“不好惹?那我还惹定了。你今天和他退一步,明天那就敢拍桌子。不聊他了,让自己去考虑吧。办公室主任有了没?”
“有了,暂时从建筑公司抽调了个相对年轻的,叫鲁达,今天上午过来了,说下午有事,要不现在给他打电话?”
在机关单位,虽说有些不着调的刺头,但头上悬着剑,关键时刻谁也不敢掉链子。可国企就不同了,常年负债亏损运营,发不了多少工资,导致职工自由散漫,纷纷开辟第二战场搞副业,心思压根不在工作上。
这就是乔岩即将面临的一群独特的群体,年龄普遍偏大,心早已散了,能把这群不是正规军的正规军调动起来,难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