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以北。

临近极北之地的冰湖，昔日封印光明之神的地方，在光明之神破封后，也就彻底废弃了。

今日，冰湖百里外，大战再启，局面刚开始便变得混乱异常。

从人间各地赶来的人族强者们，为了争夺天书，齐聚漠北，每一人都有着十分不俗的实力，最弱的人，也有着五境的修为。

在这武力值严重通货膨胀的后圣贤时代，五境，确实越来越多，或许在普通人眼中还是那样可望而不可及，但是，比起五六年前，稀缺程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卧靠，这么多人。”

冰湖南边百里，后来赶至的人族强者们看到茫茫荒原上黑压压的一群人，也都吓了一跳。

这有多少五境啊？

放眼望去，全都是！

虚空上，玄风、初云等妖祖手下的大将对上了人族的神境强者，战斗打的异常激烈。

几位陌生的人族神境，面孔十分陌生，都在是圣贤升天或者大赤天发动天启时踏足神境的人族强者。

“阿弥陀佛，李兄，小僧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

前往漠北的路上，三藏看着远方的大战，问道，“你说，大赤天献祭神魂，唤醒的那些神明，和妖祖他们不该是一伙的吗，毕竟，主宰他们身体的意志，都是来自神明，为什么，他们彼此之间还要打啊？”

“问的好，我也不知道。”

李子夜很是干脆地应道，“按理说，人族被神明夺舍的那些人，和妖祖一方该是一伙的，至于他们为什么打，可能是闲的吧。”

“难道他们都想抢天书？”三藏随意推测道。

“不，是因为意志的互相影响。”

两人说话间，意识海中，凤凰开口，回应道，“就像妖祖，即便他被神明夺舍了，自身的某些意志还是会影响神明的决定，比如，妖族千年以来，想要南下的决心，那些被夺舍的人族，应该也差不多，他们对妖族，天然有着敌意，能影响到体内神明的决定，并不稀奇。”

“哦？能影响多少？”李子夜好奇地问道。

“那要看两种意志的强弱对比了。”

凤凰回答道，“比如你我，如果真到了某一日，我完全吞噬了你的灵识，因为你的灵识之力比较强，某些记忆和执念，初始之时，肯定会影响我的决断，不过，这种影响会慢慢减弱，直到彻底消失。”

“原来如此，涨见识了。”

李子夜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