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圭圣主双手紧攥,怒声道,“肯定是那女人做贼心虚,所以才先一步逃了。”
“奇怪。”
澹台镜月轻声呢喃了一句,迈步走入房间,仔细查看起来。
有云影圣主作为掩护,李子夜那家伙,应该不会畏惧她身后的这两位圣主才对。
为何这么快就跑了?
那小子,何时胆子这么小了?
“嗯?”
思绪间,澹台镜月看到桌上砚台下压着的一封信,眉头轻皱,伸手拿过,将其打开。
“澹台小娘们,小爷先走了,那两个棒槌,小爷的确不怕,但是,你这个疯女人实在厉害,能不见,还是不见了,我们就此别过,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信上,歪歪扭扭的一行字,语气、字体都十分熟悉,澹台镜月看过,眸中冷意一闪而逝。
果然,那小子已经知道她来了。
这样的话,昨夜,白圭圣主偷袭她之事,就不是意外或者巧合了。
不错,很厉害。
与此同时。
天枢圣城外,马车隆隆驶过,马车中,一脸苍白之色的云影圣主看着眼前年轻人,神情疲倦地问道,“为何如此着急离开,伽罗和白圭两人若没有什么证据,是不敢对本座出手的,我们这一走,反而更让人怀疑。”
“躲得不是他们两个,而是澹台镜月那个疯婆子。”
李子夜淡淡一笑,应道,“圣主,我们先找个地方养伤,等到圣主伤势好一些,再另做打算。”
“也只能如此了。”
云影圣主点头,没再多言,闭上眼睛,专心疗伤。
李子夜侧身,掀开车厢旁的帘子,看了一眼后方渐渐远去的天枢圣城,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冷笑。
书生,你这一城的礼物,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