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脸错愕的张旭日和司机，面面相觑。

毛祖国刚走进办公大楼的时候还是很决然，但就在走进市委办公大楼进了电梯的时候，他突然后悔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一辈子估计肯定是要在里头踩缝纫机了，与其身败名裂，还不如一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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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毛祖国离开自己办公室前往并州市委大院的同时，并州市纪委调查组分兵两路，陈晓东带人前往中州，会见万霞的父亲万子文，白苏凡则亲自带着一组，前往万陵县，准备对毛祖国采取留置审查措施。

两辆帕萨特一前一后驶出并州市纪委大院，迅速驶出并州市区，上了并州往万陵的高速公路，朝万陵疾驶而去。

白苏凡发现，方永强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样子，魂不守舍的望着车窗外。

方永强从知道万子文到中州zong纪委去检举揭发后，再到万子文在D音上实名检举毛祖国闹得沸沸扬扬后，方永强就有种马上要大祸临头的感觉。

离万陵县越近，这种感觉越强烈。

万子文当初第一个检举毛祖国的地方，就是并州市纪委！

并州市纪委xing访处当初接到了万子文的检举信材料后，也第一时间把材料交给了分管的第二监督检查室，是自己把材料偷偷的扣了下来，而且违反纪委必须为实名检举人保密的相关纪律，不但向马保国透露了检举人是万子文的相关信息，还把万子文的检举材料给了马祖国。

现在万子文这么一闹，他当初到并州市纪委xing访处检举毛祖国的事，肯定是瞒不住了。

这样一来，自己和马保国都难逃干系。

还有更要命的。

自己前前后后收受马保国的购物卡，算起来至少不少于50万了，加上办其他案子收受的贿赂，林林总总至少也有几百万，这已经够得上受贿罪了！

方永强越想脸色越白，身上冷汗直冒。

白苏凡从那次到并州市纪委担任副书记后和自己分管的处室举行干部见面会，方永强无故缺席后，就已经知道方永强没有当上这个纪委副书记，已经对自己心怀不满了，但他脸上依旧不露声色。

说真的，一个小小的监督检查室主任，白苏凡还真没有太把方永强放在眼里。

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和和相关处室的调研考察，白书凡发现，方永强在整个纪委系统里口碑并不好，更听到了一些方永强非常不好的负面传闻。

白苏凡心里大概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