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岁尤其喜欢上元节,还记得她这一日所有爱去的地方,还有爱吃的酒楼。
若要“偶遇”,再轻易不过。
想到这里,陆云铮忽而一愣。
他突然发现,自己对沈嘉岁的所有爱好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也是,上一世沈嘉岁除了他和惜枝,根本没什么其他朋友。
一到每年的上元节,沈嘉岁便拉着他和惜枝去那几处地方,想不记住都难。
如今关键是,如何叫她和江浔彻底生出嫌隙,毁了婚约呢?
陆云铮思绪飞转,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眸光一亮,兴奋地将手中的信紧紧攥住。
————
另一边,沈嘉岁也迎来了新年的第一个客人,赵怀真。
“我的天哪!嘉岁,你......你你你!”
赵怀真一脸震惊,盯着沈嘉岁怎么都缓不过神来。
“你怎么会和江浔说亲?那......那宁儿那边......”
赵怀真是真忧虑,但她也确确实实是好心。
那一日若不是安阳伯夫妇突然出现,指不定圣上都已经给拓跋宁和江浔赐婚了。
再者,那日拓跋宁方结识的沈嘉岁,一口一个嘉岁姐姐,显然是真的把沈嘉岁当朋友了。
如今才过去几日,江浔就到定国将军府来提亲,这不是打拓跋宁的脸吗?
“嘉岁,宁儿她......不是个不讲理的,想来不至于因此与你反目成仇,我就是担心她被人利用......”
“嗐,那日我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你怎么不早说?”
“若我早些知晓,定一开始就在宁儿面前说死了,叫她不必再去关注江大人。”
沈嘉岁自然懂得赵怀真的好心,她轻叹一口气,也如实道:
“怀真,彼时我当真不知自己的心意,更不知江大人的。”
“你晓得的,我不是那种忸怩之人,若早就明了,定不会在你面前遮遮掩掩。”
赵怀真自然是相信沈嘉岁的,只是她实在想不通,忍不住问道:
“嘉岁,你到底看上江大人什么了?还有宁儿也是。江大人整日里板着个脸,不苟言笑的,像个老夫子。”
“再者,他那样的人定说不来柔言蜜语,又不知道暖人心窝子,你就不担心,和这样的人成亲,以后的日子太无趣吗?”
沈嘉岁闻言偏头一想。
板着个脸?不苟言笑?不会说柔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