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红一片,额前发悉数汗湿了,胡乱黏在脸上,狼狈不堪。
众人瞧见这一幕,难掩眼里轻蔑之意,纷纷嘲讽地勾起嘴角。
难怪人人都说,若不是出了个江浔,安阳伯府就彻底没落了。
这安阳伯如此不堪,说他是纨绔,那都是高看他了。
再看安阳伯夫人,面容消瘦,唇色惨白,这会儿抖得跟个筛子似的,愣是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安阳伯闻言,抬头扫了眼圣颜,又吓得垂下头去,磕磕跘跘回话:
“回圣上,今夜早些时候,有人到府中来报,说......说是圣上复又追责上月之案,犬子一力揽下所有罪责,正......正遭责训,恐有下狱之危。”
“圣上明鉴,犬子是无辜的,一切都是微臣与内子之过,还请圣上明查!”
众人一听这话,心中猜测得到证实的同时,也不由暗暗心惊。
从安阳伯府到御苑,可是有些距离的。
安阳伯夫妇这般及时赶来,可见算计之人早就猜到安宁郡主会择江浔,甚至早在晚宴开始之前,就派人将安阳伯夫妇引了过来。
这般手段,还早就知晓安宁郡主心事,会是......
殿中各色眼神飘飞,却愣是没一个人敢往上座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