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副书记的职务是保不住了,不过还能保留副厅级别,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安慰吧。
梁栋回到家里见不到何叶,打电话也没人接听,就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儿,便打车来到何府,走进二房小院儿,只见何孝恩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有人吗?”
梁栋朝里面连喊两声,却一直无人应答,到里面找了一圈,也没见一个人影。
他又走到何孝恩的轮椅旁,扶着扶手蹲下去,大声问道:
“爸,见何叶了吗?”
何孝恩只是一味地傻笑,好像根本没听懂梁栋在问什么。
这时,梁栋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四下找了半天,才发现臭味是从何孝恩**底下传来的。
梁栋叹了一声,把何孝恩推到卫生间,扶下轮椅,费了好大劲儿才帮他脱下裤子,换掉**纸尿裤,又用淋浴头帮他冲洗干净之后,给他换上了一条新的**纸尿裤。
梁栋推着何孝恩出了二房,找了一圈子,才在以前的大房院儿里找到了曾伯。
何孝愚一家搬到何宗廷那院儿后,曾伯无处可去,便独自一人在原来大房那院儿要了一间房子。
“曾伯!”梁栋向曾伯打了个招呼。
“是梁栋啊,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啦?”
何宗廷死后,曾伯明显也苍老了许多,说起话也有些中气不足。
“曾伯,这大院儿的人都去哪儿了?”梁栋问。
“老大两口子跟着儿子去淮州享福去了,老三一家上班的上班,搬出去的搬出去,现在这偌大的院子,就剩我跟你岳父俩人了。”曾伯回答道。
“爸都这个样子了,妈怎么不在管他?”梁栋又问。
“你说老二媳妇儿啊,她又怎么会管他,老二好的时候,他们俩就经常吵架,老二现在这个样子,老二媳妇只是把他从医院接了回来,然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何蕤没来过吗?”
“蕤丫头也有一家人,她又挺个大肚子,哪有精力管他?”
“这些天都是谁在管他?”
“叶子雇了一个护工,人家干了两天,嫌活儿太脏,工资都没要,就不干了。”曾伯回答道,“想你岳父一辈子风风光光,老来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世态炎凉,世态炎凉啊!”
“曾伯,你知道何叶去哪儿了吗?”
“我哪能知道,叶子那丫头这几天天天忙得焦头烂额,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