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师长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奖罚分明的好领导。
哪怕是刺头在他手里该表扬的得表扬,该批评的时候也得批评。
当然了,自己批评不动的那种刺头,就直接扔给能批评得动的人批评。
夏建国自己生了一个这么糟心的闺女,还是让他自己回去好好管一管吧,他这是管不了。
无视夏黎明显不乐意,还想在他这儿再靠一会儿,说不定一会儿还想跟他一起回家吃饭的意愿,直接把人给撵走。
夏黎:……
老柳头,你以后最好别有事求到我头上,否则我绝对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意义上的过河拆桥。
夏黎不想回家,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一路上磨磨蹭蹭,走了好长时间才走回家。
站在大门口,看到自己家门,常常叹了一口气。
总觉得自己现在非常想客串一下治水的大禹,可以三过家门而不入,还不遭别人埋怨。
知道有些事躲是躲不过去的,现在老柳不肯接受他的过去,他就只能安心的回家里面对老夏同志一猜就不怎么好惹的心情。
夏黎深吸一口气,大步迈进夏家家门。
刚一迈进去他就见到了,坐在自家老父亲对面,腰背挺得笔直,一看就十分紧绷的陆定远。
夏黎:???
夏黎心里那小火苗“噌!”的一下就上来了,这狗东西该不会真的跑到他家里和他爸告状了吧?
真要是这样的话,这人是真的不能要了!!!
夏建国见自家闺女站在门口没进来,脸上顿时露出一个十分慈和的笑容。
他抬手对夏黎招招手,“都回家了,还站在门口干什么?
小陆已经跟我说了,你在这次的战争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当立一大功!
过来跟爸好好讲讲,你这次在战场上的心路历程。”
那声音要多亲切有多亲切,要和蔼有多和蔼,完全是一副好领导、好长辈的模样。
夏黎看着脸上带笑的夏建国,心里却没放下半分警惕,甚至只觉得头皮有点发麻。
她是从小被打到大的人,当然知道大人对你露笑脸未必就是好事儿,也有可能是被你气疯了。
而眼前这种情况,显然更像是后者。
夏黎装作没事人一样,大步往屋子里走,走到自己房门门口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爸,既然陆定远跟你说完了,就不用我再跟你说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