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到了破烂春身旁。
破烂春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嘴巴舔了一舔手指,一边翻着书,一边对王平说:“老板,我已经找到了两张发票,剩下的你不要急,慢慢找一定能找出来的。”
老头的眼圈都是肿的,手上黏了厚厚的书灰,显然被王平给折腾了一晚上,不过他依然一丝不苟地在翻着书在找发票,找完了一本书后,将书放旁边码好,叠整整齐齐的。
王平说:“阿伯,你先别找了,刚好我兄弟过来,问你一点事。”
破烂春没马上停止动作,硬是将一本书找完叠好,再抬头问我:“这位老板,什么事?”
我问:“阿伯,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在春平路一位女人家中收了一个首饰盒?”
破烂春回道:“我在春平路收过好多女人的首饰盒,你指哪个?”
“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头发波浪卷,高个子,脖子有枚红痣,首饰盒是椭圆形的,外观淡蓝色。”
“对啊!”
“首饰盒里是不是有两枚戒指、四个耳钉、三条手链、一枚铜钱,除了铜钱之外,其它东西全是仿金银的,对不对?”
“对啊!”
“它们现在在哪儿呢?”
破烂春闻言,瞅了我一会儿,低头继续翻书找发票。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又不是你卖的东西!”
我解释道:“东西确实不是我卖的,但那个女人是我的堂弟媳。”
破烂春回道:“那又怎么样呢?我当时付了五十块钱的!”
我赶紧拿了一叠钱出来。
“阿伯,我知道你付了钱,这是一千块,东西我拿回来行不?”
破烂春看了一眼我收里的钱,又抬头瞅了瞅我们,突然勃然大怒,将手中的书狠狠地摔在地上,一把推开钱,钞票散落了一地。
“我破烂春收了一辈子东西,跟谁做买卖从来都是狗啃鸡**,一口咬定(腚)的事!买过来的东西,从没有被收回去的规矩!”
“不是......阿伯,你收来的破烂,最终不还是要卖给别人换钱么?我现在高价给你买,你把这笔交易当成新的买卖不就成了?”
破烂春可能被我的逻辑给绕进去了,整个人懵住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估计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嘴唇哆嗦了两下,硬是讲不出来。
憋了半天。
他神情非常烦躁。
“我讲不过你!但这事就是你准备收东西回去,讲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