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卓希说:“丫头,和头酒是盛雄摆的,按道理应该出来迎你,但他的身体状况你也清楚,就别拘礼了。”
我第一次知道了病鬼大佬的名字:刘盛雄。
好像还是什么副会长?
卓希笑道:“高伯,您在这里,我怎么敢摆礼呢?”
几人朝包厢里走。
我懒得进去听那些烦事,直接停下脚步,坐在外面大厅一张桌子上,打算与卓希的下属同桌吃饭。
卓希往前走了两步,发现不大对劲,转头见我已经落座了,秀眉微蹙,回身径直走了过来,低声问:“你做咩耶?”
“食饭饮茶啊。”
“这是你坐的地方吗?”
“哦,那等下我打包去车上--”
话还没说完。
卓希一把扯起了我的胳膊,死挽着我,往包厢里走。
拉拉扯扯的。
实在太不像话了!
中山装汉子打开了包厢门。
一位三十五六岁的男人,坐在轮椅上,长相倒清秀冷峻,气质也不错,可惜满脸蜡白,瘦骨嶙峋,手中还拿着一块手帕,捂住嘴在不断咳嗽,一副快要病死的感觉。
他见我们进来,艰难地从轮椅上起身。
这应该就是刘盛雄了。
中山装汉子赶紧过去扶他。
“高伯、小希,你们来了……咳咳。”
高全峰见状,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头,招手让他坐下。
我注意到,卓希在见到了刘盛雄之后,挽我胳膊的手在微微颤抖,眸子神色复杂,痛苦、愤怒、怨恨、怜悯……
高全峰、卓希、刘盛雄、我、中山装汉子,五人皆落了座。
酒菜已经上齐,山珍海味一大桌,昂贵洋酒香味沁鼻入心,丰盛到了极致。
和头酒菜肴丰盛与否,彰显了摆酒人的诚意,但几乎很少有人会真正吃饭。
因为大家是来谈事的,是和是敌,聊完就散。
高全峰信佛,位置前摆了小盘,上面是素菜。
作为牵线人,他先简单动了几下筷子,主动给卓希、刘盛雄各倒满了一杯酒,给自己杯子斟满了茶。
“小刘、小希,你俩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当年高某与小希父亲、小刘母亲,在鱼龙混杂的城寨辛苦打拼,三人烧黄纸、结金兰,至今仍被码头巷尾捞偏食的朋友称道,靠得是什么呢?无非四个字,和衷共济。”
“震云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