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莲华把硬话说出之后,小酒馆儿里所有人都把眼睛瞪得比泡儿还大,就为看白莲华能亮出什么名堂来。
再看白莲华,伸手进兜。
手掌一松,两个小玩意儿出现在桌子上。
“呀!这是嘛呀?”
“白事儿用得小馒头!”
有人看出了名堂。
说得没错,就是两个比山核桃大不了多少的小馒头。风干开裂,几近黑褐色,硬得赛石头。
陈老义伸手拿起一个小馒头看了看,又贴近鼻孔闻了闻。
将小馒头放回去后,陈老义才说:“有股子血腥气,是拿血浸过的。”
“拿血浸过?”有人问,“那不就是血馒头么?”
又有人问:“不会真是拿人血浸过吧?”
陈老义说:“是什么血,我说不好,也仅能闻出有股子血腥气罢了。都已经风干了,还有血腥气,看来浸泡得时间不短呀。”
“列位,还看不看?不看了,我可要收起来了。”白莲华扫了一眼众位穷哥们儿,见没人吱声,便伸手将两个如石子儿一样的小馒头抓起来,放回到兜里。
“小白,这东西晦气,你不赶紧丢了,留着下小崽儿呀?”
“是呀小白,快扔了吧,留着没好处。”
一时间,又是鸡一嘴,鸭一嘴,纷纷劝白莲华把这两个从死鬼手里讨来的血馒头扔掉。
“陈掌柜,”白莲华不理会旁人,只对陈老义说:“您过去久在江湖飘,见多识广,我想请教请教您,我这两个小馒头该不该扔了?”
陈老义呵呵一笑,说:“我一个开狗食馆儿的老光棍子,哪来什么见多识广。不过么,我倒是听老一辈说过,这东西虽然晦气,但如果阳气盛,能压制得住,反倒能避鬼驱邪。小白既然舍不得扔,八成是他火力壮,不怕晦气缠身。大伙儿可别当真,我只是胡诌,尤其是小白,你可千万别听我的话,你的事,我管不着,你自己想咋样你就咋样,我不掺和你的事,也不想落你的埋怨。”
白莲华呲牙一笑:“不愧是陈掌柜,说话两头堵,倒叫我没话说了。得嘞,天不早了,酒喝好了,哥儿几个,咱也该撤了。”
“嘿嘿。小白,酒喝完了,下一步,你是回自个儿的家睡呀,还是回别人的家睡呀?”
一番话说出口,惹来阵阵**笑声。
白莲华把两角钱用力拍在桌子上,这是他今晚的酒钱。一壶酒的钱。
“我睡谁家,你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