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时,那种搔首弄姿,乱抛媚眼的劲儿,叫他很不踏实。
这不么,前几天他刚带着秀儿去跟几位各行业的会长吃了顿饭。然后一连三天,各路会长们就跟疯了似的,中午、晚上,死乞白赖地请他吃饭,并且强烈声明,务必请他将夫人带上。换作以往,吃完饭也就算了,从来没人对他如此热情过。他是聪明人,不会不懂,人家要请得不是他,而他的身边的秀儿。
嗐……一定要看住了才行呀。
不然……
嗐……
这两天,齐会长一直唉声叹气,这不么,今儿说什么他也不去应酬了,理由是他病了。
他说得是实话,他真是病了,这会儿正在躺在床上哎呦呢。
他这是得了心病。这个病,不好治。
秀儿疼他,给他熬了药,可等把药碗端到他跟前,刚说出一句:“该喝药了。”
他便突然浑身发抖,同时大叫:“俺兄弟不会放过你们的!”
秀儿吓了一跳,赶紧喊过来九爷。
九爷看过徒弟那张倒霉脸之后,顺手把放在床头上的一本《水浒传》拿起来,对秀儿说:“烧了吧,少叫他看这个,这小兔崽子看魔怔了。”
同时嘱咐秀儿,还是换回以前的衣裳吧,能治病。
秀儿才不肯,这当儿仍穿着旗袍跟袁三说话。
袁三那俩贼眼珠子,都快不会转悠了。
等到秀儿转过身去,他才将就要从嘴角流出的口水咽了回去。
袁三听齐会长夫人说,九爷正跟一位客人在屋里说话。x33
袁三本不认为自己跟那位客人认识,可等见了面,俩人同时一愣。
那人先说了一声:“三儿,是你呀。”
袁三赶紧说:“陈二伯,是您呀。”
熟人,陈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