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九先生所铸神器,这可真是我的造化呀。”
接着,双眼盯着殷士杰那口“八卦紫金刀”,讨教道:“这口刀定然也是神器了。晚辈能不能看一看?”
“随便。”殷士杰说话爽利,很是洒脱。
冯善长赶紧起身,小心翼翼地用双手将刀捧起。
仔细打量过后,不禁啧啧称奇。
陡然将宝刀出匣,昏暗当中立时打了一道利闪。冷气袭人,透入骨髓,足见这口刀何其锋利。
“真是——宝——刀——呀。”
冯善长越看越爱,恨不能据为己有,但他不能这么做,起码这当儿还不能这么多,只等待会儿把老殷头宰了,这口宝刀才能名正言顺地归他所有。
咋舌良久,才舍得将宝刀还匣,恭敬地放回原位。眼中的贪婪,仍未散去。
殷士杰看出冯善长是真心喜欢他的这口宝刀,于是便说:“等你砍了我的脑袋,这刀就是你的了。”
“好好好。”冯善长十分高兴,赶紧拱手称谢:“那晚辈先谢过老人家了。”x33
他也不想想,想拿殷士杰的刀,是那么容易的么。闹不好,最后不但拿不到殷士杰的刀,反倒让殷士杰拿走他的剑。
“善长呀。”
“老人家有话请讲。”
“你把我侄女婿的妹子幻化成猪,这个门道也是你从宝卷中学来的么?”
“并非全是。”冯善长实话实话,“起初,我仅能易人容颜,却不能将人彻底幻化为他物。是我不辞劳苦,跋山涉水,遍访高人,通过一点点积累,一点点悟出来的。刚一开始,虽能幻化,但也仅能持恒片刻。是我三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最终参透诀窍,这才能将使得幻术长久不破。实则,在我看来,人还是人,并非他物。不过,中了幻术之人,眼中所见,就不是真实了。我说那是什么,他们所见就是什么。我说月姣是五花猪,我大舅哥陶日昶看到的就是五花猪。他却看不到,月姣就在他面前,流着泪求他解救。见他无动于衷,月姣唯有心死,含泪向他道别。他吃得那几只猪蹄,分明是人手人脚,而他却根本看不出来,反倒吃得很香。食亲生妹子之肉,犹如当年周文王吃儿子伯邑考的肉,两者之间有着血缘,自会有所感应,等到胃里翻江倒海,吐得一塌糊涂之后,便看见真相了。”
“杀人诛心,你可真够狠呀。”
“嗐!”冯善长苦笑一声,“我恨月姣,唯有食其肉,方解心头恨。要让我心里好受些,就要让她的亲人难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