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真。”
“只不过粮食都不太好,沉米加上你们还得打仗。你们自己想想,横竖都是死,是要为自己拼一把,以后日日都有口吃的,还是说留下来,在这里成为两军交战时的祭品。”
说罢就毫不留恋的抓着绳子,上头的人见状,连忙拉住绳子把他拉上去。
那些流民见状,有些人开始焦急起来。
有人怕是一场陷阱,觉得这些大人物在计划什么,想要从他们身上获取什么。
有人却是相信刚刚那小兵的话,那不耐烦的样子以及告诉他们过去吃东西还要付出代价这些,都是他们能相信的资本。
而且他们身上还有什么能让人惦记的,无非就是一条命,过去若是真的要当兵,好歹还能有口吃的,幸运的话还能活下来活到不知什么时候。
“我不怕,我去,我去看看,我得给我娘弄点吃的,我得去……”
流民之中,有个半大的少年搀扶着他的老娘,两个人步履蹒跚的往西走去。
天色深蓝,瞧着快黎明破晓。
少年估计也没剩多少力气,虽是搀扶着,也只不过是靠着一口气撑着罢了。
他不敢将老娘放下来,因为一旦留在这里,必定会被人惦记上。
路上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虽只有一两例,可也足够了。
少年带着老娘走的坚定,本来就有些摇摆不定的人也坚定几分。
“反正左右都是个死,死就死了,怎么死的还有什么区别?”
说着跟着少年的方向走去。
有一就有二,陆陆续续的人跟上去,可仍有大部分的人留在原地。
这些人无非就是想着,离开的人总有一两个人回来,无论是好还是坏。
他们可以留下来等待消息。
李渊就站在城墙上,他眼神从流民身上滑过,从已经开始破晓的天际挪开,落在猎猎刮过的旗帜上。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这是天祁国的旗帜。
或许他需要一个新的旗帜,风从旗帜上刮过,带领一众又一众的人。
最开始离开的少年有的一步又一步的艰难,他毕竟半大的小子,毕竟几天都没吃上几口好饭,也毕竟老娘能使的力越来越小,小到他几乎拖着走。
路上一个石头绊的他一个踉跄,他带着他母亲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赶紧爬起来去查看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