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这里,不要再干扰它。”林光明道。
“首领有命,岂敢不从?”仵官王扭动着腰肢,先往外走:“那咱们撤吧,都别回头看。”
吱呀~
他一把推开了门。
……
……
门开门关了无数次。
楼江月从来没有抬头看。
她知道她不会见到想见到的人。
尽管她已经意识模糊,神魂在崩溃边缘。求生的本欲、人在黑暗中企盼阳光的本能,让她有不由自主的期待。
但那种自灵魂深处沁出来的寒冷,还是在提醒她——不必了。
不必有期待,不必再留恋。
“楼枢使,令女就在里面。”
“有劳大司首,还要您亲自去御史台一趟……”
“这是缉刑司本该接手的,让一个父亲去看一眼他的女儿,也是法理之外应有的温情。”
“大司首兼情兼理,楼某不胜感念。”
“有句话我可能不该提醒——我知道她很痛苦,但无论如何您不能在这里将她的痛苦结束。”
“大司首放心,楼某不会做出让您为难的事情。”
对话就这样结束了。
而后是脚步声。
楼约的脚步声总是匆匆的,又很坚决。有走不完的路,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心。
楼江月不得不睁开眼睛,因为那个高大的人影,已经走到了面前来。
在烈火灼烧般的意识碎片里,投下一片凉荫。令她几近溃散的意识。有一线短暂的清明。
她就在这短暂的清明里,又闭上眼睛。
这是她清醒的决定,无言的回应。
但手上的镣铐,就这么解开了。
就像她的意志从来不能改变什么,她的人生根本不由她自己决定!
她从刑架上滑落,像是被抽掉了骨头,瞬间瘫倒在地。
可是她在地上抽搐着像一条蛇,挣扎着,扭曲着。
她探出手爪又收回。
杀……
杀……
心底的杀念不断冲击脑海,她发了狂地想要杀死一切活物。也包括面前的——父亲。
高大的父亲站在那里沉默着,纤薄的女儿躺在地上蜷缩着。
他们都倔强地不发出声音来。
世上最残忍的亲密战争,就是考验谁更冷酷,谁更不在乎。
父母永远不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