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可比较。
当然,对于超脱者来说,早已经跳出时间的概念,年月本无意义。
姬符仁笑笑,竖起指头,往天上戳了戳:“刚刚听到你喊宗德祯。”
“是我喊的。又怎么样?”原天神有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你要给他出头?”
景文帝当国的时候,尚还对祂原天尊神十分礼貌,至少一向都维持了体统。
现在看来,都是假的。
景国人从来没有把祂当神,从来都只视祂为狗。
这种不敬是一以贯之的,绝非朝夕改易!
一看到姬符仁好声好气的样子,祂就非常着恼——且祂现在有那么一点恼恨的资格。
姬符仁不以为意,只道:“宗德祯肯定是不会来了。”
他笑着看着原天神:“我倒是好奇——你真会去玉京山找他么?”
这问题戳到原天神的痛处。
祂虽然得到顾师义的帮助,戴上了诸神黄昏的冠冕,已经拥有现世神祇位格。但这现世神祇的尊贵,只可在天马高原体现。
出了天马原,却是不被现世承认的。
祂要是真敢贸然杀上玉京山,谁打死谁,还真说不定。
“这不关你事!”原天神凶巴巴地道。
“宗德祯是有些过分。”姬符仁摇了摇头,给予过来人的好心劝诫:“但你还纠结于过去的屈辱,困囿于孱弱的情绪,这不是超脱者该有的格局。所谓超脱者,超脱一切而存在,当然也超脱——”
“得了吧你!”原天神根本不屑:“不是你当年追着砍河关散人的时候了?你俩还从天马原旁边飞过了,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么多人劝你放手,你可听了一句?那时候你的格局去哪里了?”
“啊,罪过,罪过。”姬符仁叹息道:“那时候我还未超脱,心性确有不足。现在想来,很为那人遗憾啊。”
“直到今天你都不肯叫出他的名字,你甚至恨到这种程度,却来跟我说格局?”原天神毫不留情地戳破。
姬符仁笑了笑,不解释了。
祂看着原天神。
姬符仁的眼睛不算大,眯起来是一条窄缝。
祂看着你的时候,你感觉祂在非常专注地看着你。
很温和,很亲切,很有压力。
“你到底有什么事?”原天神忍不住问。
顿了顿,祂又十分硬气地强调:“如果是我和景国之间的事情,哼!恕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