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白玉京酒楼的掌柜,险些碎剑越土。然越土是文景琇之家国,亦为白玉瑕之故乡,我是应该迁怨,还是应该迁爱?”
姜望又道:“此心无怨,何以迁之?”
“夫曰,身怀利器,杀心自起。”龚天涯剑眉朗目,是少年风姿,而眺望绝巅风采:“君既有力,又自怀名。当天下不可有忤我者,况越君无状无礼在先!真君为何无怨?”
姜望道:“身怀利器,藏于鞘中。吾辈练剑二十载,收剑用一生!我辈享名又有力,当知性命何其重,宝剑虽利,不可轻出。”
天人法相看着面前的少年,知其背负,又道:“越地多英雄!越宗高相有指教之谊,钱塘岁月有涤身之德,我虽登顶,无忘前事,前事并非只有恨。越地于我无亏欠,你龚天涯于我,更不涉其它,是今日问道之缘。”
龚天涯长身如玉树,一拱手:“如此,固知道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