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的,主意也是你出的。跟人家可没关系呀!”
“……”都市王沉默片刻,摊了摊手:“大哥,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你拜托吧。我不一定答应。”仵官王道。
都市王转头看着他,很认真地道:“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在领袖面前说我的真名?虽说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但他这么懂诅咒,回头咒我怎么办?”
“别试探了。这点情报我还是愿意跟你分享的。”仵官王波澜不惊地道:“他咒你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
“大哥,你总是这么想我……那换个要求好了。”都市王目光炯炯:“你能不能换回去?现在这个样子……我不太适应。”
仵官王径自前行:“你如果觉得叫大哥别扭,那以后就叫大姐。”
都市王碎步而前,保持一致:“欸,大哥——”
仵官王打断他:“我这一生,特立独行,从不管别人的眼光。你不能适应,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咔嚓一声,脚下的冰层被踩碎,仿佛一面被光掠过的镜子。
只是镜中的人影,已恍惚。
……
……
陈治涛静静地坐在镜子前。
当代钓海楼楼主,在这座小院枯坐了许多天,此刻出现在镜中,形容枯槁,憔悴得叫他有些陌生。
这段时间他的确全神贯注在做封印术的思考,但心神一退出来,又是铺天盖地的现实。在如今的环境下肩承钓海楼,他常常会有喘不过气的感受,只有独处静室,才能剧烈呼吸。
风从窗外掠进来,在屋内不安分地打着旋。
书桌尤其是它停驻的地方,但书桌上铺开的两张纸,无论怎么也不能被它撩动。
这两张纸,本身并不特殊,但纸上的承载,有不同的沉重。
左边那张写得密密麻麻,写的是他对封印“天人态”的最后思考,旁边几乎与书桌齐平的书堆,以及纸篓里堆满的废稿,都是这张薄纸所载内容的预演。
另外一张摊开的纸,是信。
这是一封宗门实务长老杨柳寄来的信,信上只简单描述了一下近海现在的形势,其它什么都没有说,算是对孤身在神陆的宗主的汇报。
两张纸都不能被风带走。因为前者承载着思考的重量,后者荷载着……陈治涛的心情。
景国筹备多年的“靖海计划”,以一种轰轰烈烈的方式,宣告了失败。
中古天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