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应是无能无力。但即便超脱出手,也是冒险的选择,超脱强者,明明已经跳出一切而存在,又要回涉天道深海,这是强行与天道为敌,自染尘埃……他就算再天才,也不值得超脱为他冒险。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的时候,这事情更不可能。”青石宫里的声音说:“只能看他自己。看他能否戴着枷锁,独自泅渡天道深海。”
“如他不能呢?”姜无忧问。
“那也未见得是糟糕的结果。”青石宫里的声音说。
姜无忧仍然看着雨。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噼里啪啦,这会就淅淅沥沥了。有气无力地敲打着结苔的石阶,洗不掉顽固的旧时的尘迹。
“大兄当初看好他,是因为什么呢?”姜无忧伸出一根手指去接雨滴,专注地观察着雨珠飞溅的样子,却毫不相干地问道。
“很多事情说不清楚,很多时候无需理由。若你一定要寻一个——”青石宫里的声音笑道:“或许是合眼缘吧!”
“你没有真正见过他。”姜无忧道:“我是说,用眼睛。”
青石宫里的声音道:“所以我没有被欺骗,我看得更清楚。”
姜无忧的手指从淅淅沥沥的雨帘里退出,好像告别这个荒诞的世界,而体现一种清晰的力量感。
这绝非那种莳花弄草的纤纤玉指,而是纹理异常清晰、饱满结实,能够碾压天下的指形。“道”和“武”,如同臣服在她指下的风和雨。
现在站在这里的,是道武开创者、大齐帝国华英宫宫主。
“大兄,明年我就不来看你了。”华英宫主说。
青石宫里的声音仍然温暖带笑:“做你觉得对的选择。大兄永远支持你。”
华英宫主从始至终没有回头,现在也没有犹豫。
她一步踏出,踏进雨幕,踩碎了残雨。
……
……
“怎么了?”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小舟行波,楚江王出声问道。
“没事。有个讨厌的跟屁虫,差点要来海上,还好被我们的盟友拦住了。”秦广王将那收讯的海螺从耳边放下,微微皱起的眉头已抚平,淡笑道:“我们需要抓紧一点时间。”
楚江王也不问为什么,只道:“仵官、阎罗、都市、平等,都已经到达指定方位,随时可以行动。”
“他们有什么异动吗?”秦广王问。
楚江王道:“他们都是聪明人,而且相处这么久了,对你的手段很清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