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稍有癫狂……这些也都是合理的。”
“还是干净一点好。”伍照昌淡淡地道:“我做事的时候,不喜欢给人留机会。”
然后以食指遥遥一划,将那封不知是不是真跟龙伯机有关的信,划为了空无。这是最纯粹的状态,最具体的源海中的“一”,什么都不可能在其中寄托。
“好习惯。”宋淮不咸不淡地道。
伍照昌又看向中山燕文:“长生君如此疯魔,什么手段都敢用,中山将军没有屠魔的想法吗?”
中山燕文本来还怒意未消,见他如此,反倒缓和了情绪:“此大楚战事,某家岂能插手?”
他回头看了中山渭孙一眼,接着道:“既然龙伯机已经死了,我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就此别过吧——愿安国公武运昌隆!”
一把拎住中山渭孙,消失在长夜里。
伍照昌长叹一声:“中山将军脚步甚急,这是怕我追债啊!”
龙伯机虽然死了,但中山燕文的承诺,却不能算了。因为楚国的面子已经给了!
同样欠债的宋淮,只是淡笑一声:“我正要欣赏国公武威!”
“闲话至此,也该入正题。”伍照昌对宋淮和姜望道:“两位在此稍待,容我扫清庭阶,略备宴席,请两位入座!”
很显然,屠灭南斗,斩杀长生君的最后一战,他不打算让宋淮近距离观察。只给他开一个战后进入秘境赴宴的口子。
话音还未落尽,伍照昌便已落在度厄峰顶。
漫山遍野的楚军战士,顷刻连为一体,兵煞缠山成云。
度厄峰从未有这样浓的雾、这样厚的云。
但见兵煞滚滚,顷刻化作一条长达数万丈、足够吞下度厄峰的黑色煞龙,低吼返身,一气穿入南斗秘境中!
那所谓的南斗之门、大阵隔障,真如薄纸被杀破。
本该喧哗或尖锐的一切,都深藏在滚滚浓烟般的煞气里。
伍照昌这样的兵道大家,手握强军伐山,又早早地封锁了南斗秘境——这一战是完全没有悬念的。
“看什么呢?”宋淮看了坚决不往这边看的姜望一眼:“看得到里面?”
姜望道:“我分析一下兵煞!”
说着他又补充:“我也略知兵事。”
“毕竟楚国景国之间,也不是什么亲密关系。无论是他伍照昌的道则根本,亦或是恶面军的战法,都不好叫我多看。”宋淮似笑非笑:“以你的关系,倒是可以跟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