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断绝了信仰来源,让你没办法最大化利用浮陆人族的力量。
“同时祂又给这个世界套上了枷锁,让图腾圣灵成为一个可行却永远不可及的境界,也最大程度上限制了你的力量。”
谁有这样的手段啊?随心所欲的改造一个世界,任性地把握族群生灭,肆意玩弄一个世界的意志!
姜望从来感受到的都是天意不可测,天意高难问。他在妖界被折磨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无数次抗争无数次失败。
而在纵横浮陆世界的这个存在面前,所谓浮陆世界的“天意”,竟是如此孱弱可怜。
这当中体现的差距,用天堑都不足以形容。
他还要在这个世界里,参与这么危险的游戏吗?
疾火毓秀低下头来,她仰着太累了:“我已经抗争过太多次,太多年。我曾经降生为恶鬼,掌控了鬼族的力量,席卷浮陆、寻找祂的真身,我一度以为我已经接近成功……但祂一出手,一切都幻灭。那一场斗争,只成了祂壮大浮陆人族的资粮。一切都在他的掌心,所谓世界变迁,波澜壮阔,皆是盆中景色。”
她的声音低落:“我选择降生为浮陆人族,或者是我最后的反抗。但诚如你所知,我抱之而生的创世之书,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就被篡改。不是那个可怜的巫祝解读错了,是我到现在才得以改回来。祂只是一动念,一弹指,我又虚度数年。”
天若有情天亦老!
世界意志一旦生出“我”来,也就有了“私”,能够感受疲惫和痛楚。
换句话说,连代表世界意志的疾火毓秀,都有如此无力的感受。姜望他们又能如何呢?
他们这群天外来客,都只是血肉之躯,且与这个世界的存在无关,不会被顾惜性命。
“我想我们应该想办法离开了。”戏命正色道:“敖馗已死,说责任也好,说为保命也好,我们该做的、能做的,都已做到。浮陆与你我无关,是非善恶也未能轻易判断。我们还是先回去,现世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姜望看向白玉瑕和连玉婵:“你们觉得呢?”
白玉瑕挂剑在腰,其声悠然:“我随骥尾,不问前路。东家问我可是不该!”
连玉婵则道:“现在是东家给我开工钱。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您说如何,我便如何。”
姜望怀疑这位象国来的天骄,是在提醒自己发薪。连玉婵目前在白玉京酒楼是并没有工钱的,免薪端菜。
他没有说话,只是眸转